遍……。打了不下十几遍电话后才接通了:“喂、喂。”
钱守义带着嘶哑的声音说:“菲菲,别着急,你也听说了吧。放心吧,没事儿。”
“还没事呢。外面传得可邪乎了,我问你,砸死了多少人。你受伤了吗?”菲菲焦急地问。
“我告诉你,没有那么邪乎,只是二楼的隔断墙倒了,没砸着任何人,现在正在找原因和清理现场,今天要全力以赴的把它垒起来,明天验收不能再推迟了。也就是说,今天可能我又回不了家了,对不起夫人。”
“行了,你别说了,注意身体吧。哎,听说李红旗携款外逃了,是吗?”
“他就在外面指挥处理事故呢,马上就要进来。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我这有好多事儿要处理呢。”电话撂了。
当一缕阳光撒向大地的时候,当奋战了一天一夜的人们垒完了最后一截断墙拖着疲倦的身躯离开现场的时候,在场的人们终于露出了笑脸。
说来也巧了,原定第二天的验收工作,因为省建委的一个会议被无限期的推迟了,这样就给李红旗腾出了充足的时间进行事故的善后处理。他迅组织和抽调了有关技术人员与施工队伍,对工程进行彻底检查,以全新的工程面貌迎接各级领导的验收。
时隔数日,上级对该工程进行了验收,提出了一些小毛病,最后顺利通过。李红旗揪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全体参建人员的脸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
经过这次事故,李红旗老了许多,一夜之间满头乌没了光亮,并有白掺杂其中。油光的笑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愁容和沮丧。也正因为这次的坍塌事故,给他的事业造成了致命的打击,请他施工的没有了,施工队伍无限期的放假了,也就是说钱守义又失业了。
在没找到新的工作之前,他又要在家呆些日子了。菲菲下班后,现桌子上炒好的几盘菜冒着热气,钱守义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做饭呢。“守义,今天下班怎这么早呀,我来做吧。”说完放下挎包,脱下外罩挂在了衣架上。
“这就完了,你坐在那休息会儿,今天我给你做几样儿你爱吃的菜”钱守义端着铁勺翻炒着。
“那就谢谢你了。”菲菲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上下翻飞的炒菜动作,着实让菲菲从心里赞许。
“不用谢,从今以后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你说什么?天天给我做好吃的,你不上班了吗?”
“工程交付使用了,公司也没再接新活儿,这样,也就全员放假了。”
“你说,这次工程事故对他今后的生意有没有影响。”
“影响太大了,没人再找他干活了,包括他在内全都失业了,所以今后我就有时间给你做饭了。”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说咱这佛也拜了,好签也抽到了,怎么又失业了呢?”
“是呀,我也琢磨了半天,那位大师说的让你心花怒放,到头来也没误了失业。”
顾一鸣有个邻居姓张,两家关系不错,经常找顾一鸣聊天,他有个特点,凡是社会上出现的新鲜事儿他是第一个知道,具体渠道不得而知。他见顾一鸣在家没上班,便走了进来:“顾老板没上班呀。”
“哎呦,是老张呀,我三天没在家了,这不刚回来嘛。今天又要布什么消息呀,快坐,坐,坐。”
“老顾呀,告诉你一个新消息。听说了吗,出大事儿了。”
“什么大事儿呀,快跟我说说。”
“李红旗这个人你知道吗?”老张问。
“知道,他怎么了?”
“他承揽的县综合办公楼今天验收,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呀,昨天下午坍塌了。”
顾一鸣听了以后脑子嗡地一下就大了,就连秀英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不由自主的惊叫起来。“你再说一遍,他的工程怎么了?”
“他包的那个工程坍塌了,那个姓李的老板携巨款逃跑了。”
“坍塌了?不可能,前两天钱守义还说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上级验收呢。有这么严重吗。”
“前两天是没事儿,这是昨天的事儿,下午他就逃跑了,现在公安局正在追查呢。”
“这样吧,我马上给钱守义打个电话,一问便知。”
急的电话铃声,把钱守义从梦中惊醒,“这是谁呀,打起来还没完了。噢,顾一鸣呀,什么事儿,我正睡呢。”
“这刚什么时候就睡上觉了。我外出几天刚进门,邻居说你们那个工程出事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也听说了,简单说吧,今天已经验收合格了,上级非常满意。出点小事故没受什么影响,就是。”
“就是什么?”顾一鸣问。
“出了事故后,没人找他干活了,大伙失业了,我又休息了。”
“这样吧,今天晚上叫着张磊到我家来坐会儿。”
“没问题,我正好找你有事儿。”
顾一鸣为钱守义的前途捏了一把汗,本来刚有个踏实工作,没想到工程事故使他又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