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点了,钱守义怎么还不回来。? ”虽然眼盯着电视,但菲菲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因为出了几个案子,恐慌的心理使居民们始终不能平静下来。她想打个电话问问,又不知道李红旗家的电话号码,出去找去吧又不知道从哪条道回来,走岔劈了就麻烦了。再有,钱红到老师家复习功课也该放学了,还等着他去接呢,这可怎么办?真是急死人了。就在她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电话的铃声响了,她以为是钱守义打来的,快拿起来电话,一个女中音传了过来,像泄了气的皮球,菲菲焦虑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阴影:“谁呀?”
“我是钱红的老师,请问您的孩子到家了吗?”
“没回来呀。”菲菲惊恐地回答。
“是吗,从我这走了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应该早到家了。但您放心,她们是两个同学搭伴儿走的,不会出事儿的。是不是去那个同学家了,您再找找,有消息请您给我来个电话。”
“谢谢您,有消息一定给您去电话。”说完电话断了。
一个电话使菲菲的困意全无,钱红到哪去了?虽然是与同学搭伴而行,但这黑灯瞎火的见不着人心里总是不踏实。她从抽屉里找出与钱红同班的同学家庭电话号码,一个一个的询问,问到最后一家回答的都是一句话“没到我家来,您再向别的同学家了解一下。”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难道……?”菲菲不敢往下想,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钱红从老师家里出来到哪去了。
夜里十点半钱守义从李红旗家出来,灭了路灯的大街黑乎乎的,几乎没有了行人,他身上穿的单薄,觉得有点凉,竖起了领子御寒,自言自语地说呢:“这刚什么时候就这么冷呀,这要是在椰岛,夜生活刚刚开始。祖国的南北相差这么大呢。”随后嘴里哼哼着流行歌曲壮胆儿,并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当他走到离家不远的地方时,他突然想起晚上要到老师家接钱红。于是折返过来直奔老师家。这段儿路程大约三里远,平时钱红去老师家都做城内小公共,最近有个同学搭伴才徒步去老师家了。这样钱守义每天晚上又多了一项工作,晚上十点要到老师家接钱红她们。
这段路没有路灯,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怨声载道,有的人还找到了县政府有关部门反映情况,结果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当他走到一片废墟跟前时,不远处传来噪杂的声音,开始他以为是什么人在打架,细听之后,这不是两人打架,分明是歹徒欺负妇女的声音。
钱守义从小就是个爱管闲事儿的人,特别是打架斗殴的事儿,甭看他身单力薄,让他碰见非管不可。因为管闲事儿被人打断了两根肋骨,至今天一阴肋条还隐隐作痛呢。
听到呼救声,钱守义奋不顾身地跑了过去,由于天黑看不清几个人作案,便大声呵斥道:“住手,我是警察,不许欺负人。”
两名歹徒在黑暗处正欺负一位过路妇女,钱守义赶到时,这位妇女的衣裤已被歹徒扒了下来,穿着内衣内裤蹲在墙角不住地抽泣。钱守义正义凛然地走了过去,他想,歹徒一听有人来了,并且是公安局的,肯定一跑了之。而今天却出乎他的预料,歹徒一看只有一个人,不但没走,颤抖的心很快平静了下来,其中一个歹徒还口吐狂言:“这位好汉,这儿没你的事儿,赶快离开。否则,你会后悔的。”
赤手空拳的钱守义当时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说话口气竟然更加严厉起来:“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小女子算是什么本事,有能耐跟我来。”说完他摆下了摔跤的架势。
两个歹徒站在那相互看了一下,说:“今天我俩不理你,改日再说,咱们走。”
“慢着,临走我送你们俩一句话,改邪归正走大路,别老琢磨歪门邪道。下次再让我碰见,我不会饶你们的。滚。”钱守义伸出一只手,指向远方。
“谢谢大哥。”
他看到歹徒狼狈地跑了,转过身来到墙角,扶起蹲着的那位被歹徒欺负的妇女,问清情况后说:“你住哪?怎么一个人走夜道呀。多危险。”
妇女抽泣着说:“我住在阳光小区,老公出差,我是到老师家接孩子的。刚走不远突然路灯灭了,我想现在是法治社会了,社会治安应该好了,没想到……。太谢谢大哥了。”
“女儿呢?”
“我还没到老师家呢。忘记问了大哥您是……?”
“我也是到老师家接女儿的,你女儿放学有伴儿吗?”
“听说有一个伴儿。”
“有伴儿好,我女儿也有个伴儿。那咱就一起去吧。”说完俩人搭伴奔老师家走去。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俩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一个胡同口,胡同里面黑不隆冬地只有一户人家,前两年出国热的时候房子的主人也随流出了国。前两天主人的侄子要搬过来住,但始终也没搬,这所房子就闲着。突然,有两个黑影闪出胡同口向这边走来,钱守义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莫非那两个歹徒又回来找自己算账来了?他寻思着,脑子飞地想着对策。再仔细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女儿钱红和她的同学,他紧走了两步来到孩子面前:“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让家人不放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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