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翻找的痕迹说明,他们不是什么大型盗窃团伙,只是一些因生活所迫才走上这条路的毛贼。他缓步走到窗前,凭窗而眺,乌云压顶已有多日,漆黑的夜晚没有一丝灯亮。
此文写到这里有的读者可能要问,就差那么点时间李老板为什么不报警呀,如果进屋后就报警,盗贼有可能就落网,被盗的二十多万元现金和若干财物就有可能完璧归赵。李老板是个精明人,就在进门现被盗的一瞬间,他的脑子不是没想报警,但是报警有用吗?他怀疑警察的侦破能力,如果一旦破不了案,这伙盗贼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对他采取措施,他今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全家的下场更惨。
他忽然想起这几天门前经常有陌生人活动,昨天夜里几个黑衣人惶惶张张的行踪,得出了一个结论,今天的被盗事件不是偶然的,这是蓄谋已久的事情,并且是知情人干的。否则,没人知道家里存放的二十多万工资的钱。教训呀,他权衡了一下,还是别报警了,这样都好。但是李老板家被盗的消息还是被外面知道了,使得家家像是得了恐黑症,只要太阳一落山,小区院里的行人就渐少,天黑了以后干脆就没人了,家家关门闭户以防盗贼……。
钱守仁两口子是从西部回来后听邻居说的,听后心里很坦然,因为他们不是老板,家里连三间房都算上也不值几个钱,盗贼不会跑进像他们这样的家里行盗的。他们着急的不是这个,而是弟弟的工作没有着落。
家门锁了两道锁,可能是姥姥也和大家一样怕盗贼进来。姥姥在床上叠衣服。孩子正在灯下学画画,看到妈妈爸爸回来了,撂下画笔便扑到了妈妈的怀里,喃喃的哭了起来,孩子一哭妈妈心疼了,蹲下身子擦着孩子流出的眼泪,说:“宝宝不哭,都上学了,妈妈不喜欢哭鼻子的孩子。”
姥姥说了话:“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才回来,孩子哭是怕你们还去西部支边。你们俩刚走他就问,妈妈爸爸是不是又出远门儿了?我告诉他,你们去叔叔家了。这才才开始画画。”
“妈妈爸爸都不走了,天天跟宝宝在家玩儿好吗?”
“太好了,太好了。”孩子撒了一会儿娇又到那边画画去了。
姥姥喋喋不休地说“别赖孩子说你们,串门时间是长了点。我听人说串门儿最长不能过四十分钟,你们都快四个小时了。”
“我们俩去的不是叔叔家吗,长点儿短点儿都没事儿。跟他叔叔商量点事,回来确实晚了点。妈,您睡觉吧,剩下的活我们来干。”吴霞抢过妈妈手里的活干了起来。
钱守仁扶着岳母去了房间,“您老安歇吧,我们小人儿哪个地方办的不妥还请您多谅解。今天的事儿赖我,没把握好时间,下次注意。”
“好了,你出去吧。”
吴霞手巧,现在扎十字绣了。在西部的时候就教当地姐妹织毛衣,扎花,绣枕头。听说吴霞要回去了,那些姐妹们流着泪送了一程又一程。
“你说守义真有点儿新鲜的,愣办出这种事儿来,听了让人哭笑不得。再有一个大男人愣让一个小女孩糊弄了。太废物了。”吴霞看到妈妈进屋休息去了,憋了半天才说出了刚才那句话。
“我这兄弟也是想钱想疯了,遇事儿没过多的考虑。”钱守仁把岳母安顿好来到了吴霞跟前。
“再说了,那也应该知道孵化这活儿非雌性莫属。怎就不过过脑子呢,我一想起来就笑。哎,你说要把这件事儿提供给说相声的,经过他们再一加工,肯定是一段不可多得的好相声,观众笑的非得死去活来的不可。”
“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咱不提这事了,我有个想法,让守义到你们计生部门干点儿什么怎么样?”钱守仁说。
“那肯定不行,计生部门都是女人的活,他去了干什么,你以为又像孵小象呢,那可没他干的工作。”
“那咱就别提这事儿了。刚才你说的是这个理儿,连计生部门的领导都是女的,他一个大男人的到那能干什么。”
钱守仁一想也是,一个大男人怎么做计划生育工作呢。那可干点什么呢?“都十一点了,睡觉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雪白的日光灯随着“咔嚓”一声,熄灭了,一切又恢复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