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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难怪大门紧锁,破败不堪。”姚锦墨作恍然大悟状,一句话却又是顺道将这院落贬低了一番,而这院落本就属九华派所拥,又是你上任门主所住之处,仿似无意之话却是将眼前人即现任门主狠狠打脸。
封玄奕听得这话本就阴晴不定、变幻莫测的面容又是黑了一片,努力敛了敛神色方才让语气不那么冰冷:“姚太子想是一夜未眠,如今时候尚早,于此脏乱之处不仅极是不合身份,若是传到众弟子耳中也极是不妥的。而一晚上的功夫姚太子想必也看清了想了解之物,不若就此移步回房如何?”
这话却是模棱两可,极具歧义,想了解之物?说的可以是姚锦墨口中所说的敬慕洛湛而想顺道一睹他所用过之物,所住之处,自然也可指他心怀不轨因某种缘由想知晓之事。
说这话,不过是想试探他一番,再者若是他当真有所图,也好给出一个不明确何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让姚锦墨不明他是否真正得知,如此就算他还有动作也会收敛一番。
然而,这把戏在他们眼中不过若无,起不到任何警示作用。
“哈!如此说来倒的确是困倦了,那我便不再叨扰,同珠儿先行一步了。”姚锦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仿若后知后觉般揽起绿珠的腰身,也不施礼便朝门外走去。
转身之际,封玄奕的面容顿时恢复阴鸷黑沉之色,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远去之人的身影,没有额外的动作,甚至于姚锦墨已然施展轻功离去也未曾动弹一番,眼神只是盯着门板处,仍是阴晴不定,若有所思。
约莫一炷香后,他忽然转身环顾了遍布满灰尘的周遭,嘴角一勾,极具讽刺地一笑,在微黄晨光的照拂下,忽明忽暗,在这境地中倒真像一个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极是可怖。
“他好像怀疑我们了,我们该怎么办?”刚飞离院落,绿珠便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撞一脸满不在乎顾自走着的姚锦墨,微蹙眉头小声问道。
姚锦墨听到这番谨小慎微的话语,极是鄙夷不屑地回头撇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脚步却未停说道:“你认为他有能力杀人毁尸再加之灭迹?”
“额……”绿珠仔细于心中思忖了几番这几日封玄奕于她眼中的所作所为和印象,确实不过占着个门主位置狐假虎威,欺软怕硬之徒。
再加之姚锦墨乃姚国太子,姚皇最为疼爱且将来皇位非他莫属之人,封玄奕就算对他恨之入骨,也不能不再三思虑几番。就算当真下定决心要除之而后快,也约莫还是要要等些时日的。况且再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想立刻动手,也未必能如他所愿,能在众多算计暗杀中活到今日,没练就一身上乘的功夫恐怕是很难的,尽管有隐卫暗中相保,但难免不会有疏忽亦或是场地不便隐匿躲藏较远之时。
如此想来确是无甚好担心顾虑的,绿珠跟在他身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就算约莫是不能的。”
“那不就成了。”懒得再理会已然小跑着跟上来的绿珠,姚锦墨仍是一副优哉游哉摇着折扇之态,却是嗤之以鼻地吐出这句话。
绿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