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青年将领忽然躬身,“大人。”
“你试一试,”老王点了点头,这个面目普通的青年在这伙老将官中,算是年纪最小的一位,面目普通,但眼珠子却一个大一个小,看起来很是古怪。
更古怪的是他的箭簇,居然是青铜材质的,这都什么年代用的玩意了,然后又见他从腰间掏出了几个瓶子,摸了点黑血红粉在上面;道士只能确定其中一种是鸡血。
这黑面大汉拔出了那支箭,高举着跑了回来,然后当着双方人的面,一把折断,大吼一声:“莲花老佛,真空家乡!”
“莲花老佛,真空家乡!”
“莲花老佛,真空家乡!”
“莲花老佛,真空家乡!”
在这些嘈杂的声响中,却有一道极细微的声音传到道士耳朵里,“精精灵灵,赫赫长生,通天达地,道气氤氲,天心正法祭通灵,急急敕旨,赏罚分明,弓矢应念,神人合心,吾今用射,火速奉行!”
黑影一闪而逝,对面的大汉似有所觉一般,猛的抬起盾牌,可惜‘砰’‘砰’两声促响,黑影接连凿穿铁盾、头盔,箭尖紧接着穿透头盖骨,把这家伙钉在了佛腿上,脑门上拇指大的洞口,双目凸起,死不瞑目。
叫嚣声戛然而止!
白巾军十六渠帅之黑面儿,射落于阵前!
老王老脸皮厚,抚须微微一笑:“果不出本官所料。”随即向号令兵点了点头,随着有规律的鼓声响起,一排床弩‘嘭’的一声射了过去,虽然没扎上几个人,但也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不是说白巾军到了马上就要攻城,就算人家都是信徒,不需要物质奖励,十万人的吃喝拉撒睡总是要解决的,搭帐篷的撘帐篷,开灶的开灶,还有堆土堤的堆土堤,云梯、巢车这些相对简单的攻城工具,也是需要临时搭建,这总要耗费两三天的功夫,不然城墙那么高,你还真能飞上去啊。
李道士还在震惊于刚才的那一箭中,狙击枪都没有这么猛的啊,而且在对方的声音中,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不同于道家的法力和邪魔外道的气息,更像是重瞳双眼给自己的感觉。
一定要跟这大小眼搞好关系,要是把他惹毛了蹲草丛里狙道爷怎么办?狙击手向来是很危险的啊!
“道人,道人,王大人问你话呢。”
“嗯,你讲什么?”李道士如梦初醒,满脸的无辜,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跟着大部队又回到了衙门口。
书吏满脸黑线,道:“大人问你,愿居何职?”心里却在嘀咕,大人为何会对这道人如此好,居然司中职位任他挑选。
“呃,这个让贫道想一想啊。”
“……”
前线部队道士是说什么也不会去的,本来他在来的路上都想好了,凭着自己的嘴炮,不对,是口舌之利先忽悠住老王,混个幕僚或者是军师当当,但是现在看来,貌似出了一点偏差。
在古代的战争中,攻城和守城都算是比较没有技术含量的事,前者是拿人命填,后者是拿命挡,谁狠的谁赢;完全没有那种挥挥羽毛扇,排兵布阵或是调兵遣将来的潇洒牛叉。
但是这只是道士的个人想法,就连孙子这种军事大家都说过,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这攻城算是最有难度的一件事。
这种难度不在于互相的算计和挖坑,而是靠真本事说话,而用到实务上就是,如果道士现在担任幕僚,只能干两种活,第一种就是后勤,粮秣、兵器、箭矢、檑木、滚油,这些玩意的征集和分配,相当于现代的采购加会计的活儿,一旦战事打响,幕僚系统那是得日夜加班加点,忙的跟狗一样。
还有一种就相当于军事参谋,看似是军师,但干的也是苦活累活儿,而且更加危险,就是根据前线战场的需要,临时调配物资,指挥着摆放鹿角木、分配箭矢、修城墙、后方各种新造的守城器具的运送和摆放。
虽然说大方向是由前线将领掌控,但你负责的是现场调度和安排,往往人家一句话,你估计就要跑断腿,万一哪段城墙塌了,乱军涌上来,你也就game-over了;虽然说本朝的读书人地位高,但那也仅限于有功名的,佐吏和书吏大多是没有考取功名的,被将领斥责打骂那是常有的事,尤其是战时,被砍了没人管。
你娘的,貌似自己给自己挖了一坑啊,道士心中暗骂,虽然说这比当壮丁伙夫要强,还算是有点技术含量,但也是各种坑比;这年头,安全第一,道爷我这么精贵的人,怎么能干这么不精贵的活儿。
心思电转,有没有一种不用操心战场,而且还能起大用的活儿,关键是没什么危险,最好能做五休二的那种。
貌似还真的有啊!!
李道士连忙把心中所想告知老王,这老流氓起先不解,但是越听越是点头,最后干脆道:“这事便交由你负责,本官派遣人手供你指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