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换地契,等经济恢复了,最起码也能当个土财主,这就叫因祸得福。”
苗三四目瞪口呆,终于对师兄五体投地,心里忽然觉的这人干道士太可惜了,要是经商,说不定就能成为富一方的大商贾。
“对了师兄,你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就不知道你觉的咋样。”
“找人,找啥人?”
“就是你说的,那主持这间道观的道士,我暗中观察他们好几天了,他们跟街面上的那些假道人不一样,从不主动去拉活,只吃素食,每天早上卯时准时准点起来做早课,参五气。”
李道士顿时感兴趣了,这事要是不说,他自己都快忘了,“他们是有门派的,还是挂单的?”
“应该是挂单的,老的不大好套话,但是小的就好糊弄了,两个糖葫芦下去就什么都说了,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家门派的,只知道是道士。”
“还有小的?”
正好天色还未全黑,李道士就跟着苗三四去了他所说的游方道士的所在,还真是如他所说,一老二小,穿大褂,插木簪,就缩在街角,那老的旁若无人的念诵道经,倒是两个小的,时不时的就东张西望,似乎对于外界的事物很感兴趣。
“他们的生活状况不是很好吧?”李道士忽然道,看的出来,老的小的身上的衣服灰尘仆仆的,应该是许久未曾换过了,而且两个小的时不时的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
“嗨,师兄你还不知道街面上那群人的德行,这新来的哪个没被欺负过,当然师兄你例外啊,你是去欺负人;这老的也不会去套关系,去捧人,天天饥一顿饱一顿的也是难免,”苗三四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没有李道士做后台,这家伙保准也是街面上的那群人之一。
“师兄,我们这就去请吧。”
“现在不行,”李道士摇了摇头,现在去就有点乘火打劫的嫌疑,而且道观还没修好,没地方安置人,而且现在也不能修,万一真打起仗来岂不是要变成贼窝了,便叹了口气,“不是师兄说你,大家都是道门中人,理应互相周济才是,师弟你这事儿就做的差了。”
每次道士露出这种道貌岸然的表情,苗三四就明白,这家伙是又准备在算计着谁,特狗腿的道:“明白,师兄,知道该怎么做了。”
而在山西的徐县,这里属于莲花教的源地,十户人家有九户都是教户,平时定期集会,烧香练经,结社传道,暗地里教习拳棒,演练武事。
虽然县府州府都知道此间情况,但屡令不止,没办法,就连县里衙役、捕丁、仵作、文书都有亲属信奉该教,这能怎么查,总不能将全县百姓一齐处死吧,好在随着教宗和一干骨干或是处死,或是潜逃,现在倒也平安无事。
但今天却是个例外,家家户户明松暗紧,每隔个数十丈路,就有个青壮汉子待在路边,以耕田贩卖做掩盖,时不时的就个彪形大汉或是僧侣打扮的出现,口中默念‘真空家乡,莲花老母。’
这些教内的头目和骨干,各个传教法门的话事人,最终汇聚到了当年被官兵焚烧过的总舵——净空寺。
“有把握吗?”
“你能招来多少人。”
“信徒虽有不少,但妇孺居多,而且未习兵事,兵械、粮草、攻城器具又该如何解决?”
“快看,是正教使,嘶——红巾老祖居然出关了!”
所谓的正教使,就是教主的代言人,莲花教父死子替,但到了这一代上,大多数头目甚至连教主的一面都没见过;至于红巾老祖,那是掌握教内三卷天书的大人物,童颜鹤,据说已经活了数百年。
这二人一出,这些分布在各地的大小头目也纷纷安静了下来,不管法门如何,教义差异,莲花教依然只有一个莲花教。
正教使环视一圈后,也不开口,只招了招手,一个只十来岁的少年小跑了过来,满眼都是狂热。
“喝了它,”正教使沙哑道,背后的信徒顿时端了碗色泽暗淡的茶汤捧了过去。
‘咕嘟咕嘟,’少年二话不说就把它饮了个光,众人纷纷屏息凝神,想要看看他会有什么变化,谁知半晌过去了,就连少年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那红巾老祖点了点头,两个教徒推来了个木桩,示意对方攻击。
少年倒退几步,一拳打去,‘嘭’的一声响,木桩子多了半寸厚的拳印,满座哗然,这少年他们都知道,身体素来羸弱,但是现在看来,两个壮汉都未必能收拾的了他。
又有人推来一副三层甲,接过一口钢刀,那少年深吸一口气,只见一道白练划过,三层铁甲直接被斩出了个巨大豁口!然后他倒退几步,稚嫩的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
正教使缓缓的起身,环视四周,大吼道:“真空家乡,莲花老母!!”
“真空家乡,莲花老母!”
“真空家乡,莲花老母!!”
“真空家乡,莲花老母!!!”
妖魔鬼怪的世界,造反自然也有不一样的方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