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师姐,她可是一个伶牙俐齿之人。”
这句话的提醒,果真让呼延长风的脸上更加的深沉了。
师姐常玉茹有着男儿的性格,而且耿直火烈,有话就能说出来。那种风风火火的行动,还真有可能会引起大动干戈的现实。
呼延长风低头沉思着。
虽然眼下自己的实力对付师姐是绰绰有余,但真正要动手了,谁又能保证不被伤害。
唉!焦虑的一声长气短咽。
“这让我怎么办呀!”
呼延长风双手搓动的瞬间,霍然一下站了起来。
“只能是到时候再看了,谁也说不好,有可能咱们还碰不到她。”
白洁慢慢地伸着手臂,将自己的小手塞到了呼延长风半握着的手中,用中指轻轻地扣动着他的手心。
“还是走吧!是祸躲不过。”
呼延长风手掌一攥的时候,开始了轻柔的挫捏。
夜幕下相距很远的一点亮光,是从太子长琴家的灯笼里亮出来的,却吸引着呼延长风牵着白洁的手,迈动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
屏蓬无声中,始终依偎在呼延长风的身边,似乎也为主人的烦恼而沉静了许多。
太子长琴居住的村庄,其实不算是村庄,而是乐风道的道场。虽然房舍的布置,不像是呼延寨八卦城那么整齐有序。但是,也是个非常奇绝的布局。道员的房舍以木板搭建的为主,而茅草屋子,大多是道及上人的住所。在乐风道里,讲究的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规律。级别越高的人,生活起居就越加的简单,几乎是接近了自然,不带任何人为因素。
从巨石和原木简单搭建的门口,向里走不了几步,道长的房舍就能在错落有致的屋顶下,清晰地凸显出来。
呼延长风因为惊奇,曾经费了大半天的时辰,从道场的各个方位进行了观望。哪怕是再高的木板屋脊,都是遮挡不住师傅家屋顶的。他也问过好几次,但最终都是没有答案的失望。
“长风,乐风道的村子,怎么建的比你们呼延寨还要奇怪。明明前面的那栋木板房子,能挡住灯笼的,而我们还是能看到灯笼里的亮光。”
白洁一边走着,一边注视着灯笼的方向。
“还算是你有点心机,我从师傅搭救之后,在一次夜行中,也现了这里的精绝之处。但是,到现在都是个没有解决的谜团,问过我师傅,但他不告诉我,说等我参透了的时候,就真正成为了乐风道的一员。”
呼延长风转头看了一眼白洁,其实也就是个黑乎乎的影子,根本就看不清脸颊。
“看来,乐风道也不是个等闲之地。”
白洁轻轻地说了一句,却走得更快了一些。
太子长琴家的柴门,根本就没有关闭,似乎在专门等着有人要来一样,还是大敞着的。
当呼延长风推开堂屋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了一惊。
一个着急地向后退步,差点踩在白洁的脚面上。
堂屋里,七位长须飘逸的人,将太子长琴围着席地而坐。每个人都是双眼紧闭,却又是一脸的泰然自若、气定神闲的样子。
就在白洁奋力推了一把呼延长风让开的时候,七位老者合十双掌的中间,开始了白色轻雾的冉冉升起。
这一幕,让白洁惊恐万分的瞬间,却使呼延长风顿时感觉到了周身焦灼的难忍。
双手乱抓着的同时,呼延长风不得不憋足了腹内的气息,想让那焦灼的感觉立即停下来。但是,这样的做法,不但没有让焦灼有所缓解,相反似乎又加重了一样,开始变得瘙痒了起来。
呼延长风不停地挠着全身,很着急地看了一眼白洁,似乎她没一点的反应。
本来想说话问一句,却看到屋子的七个人,呼延长风还是咬住了嘴唇。却一把拉着白洁,远离了堂屋的门口,站到了院子中心的古树下。突然,就在刚站定的瞬间,全身却被夜风一吹中,竟然感觉到了很舒服的畅然。
这一下,让呼延长风不但惊惧了起来,更让他感觉到了乐风道的厉害之处。
“洁洁,你刚才身上没有什么异样嘛!”
呼延长风将嘴巴凑到了白洁的耳朵上,很小声地问了一句。
白洁转过了脸颊,却剧烈地摇了摇头。
呃!一声很低沉的惊呼。
呼延长风也跟着白洁的摇头,开始了非常沉重的摇晃着脑袋。
他是第一次有过这样的感觉,而且还是那样的激烈和难受,有种被毛毛虫爬满全身的感觉。但是,就在这么一思细想中,心里还是冒出了绝对与乐风道关联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