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章受伤,整个仙门都轰动了,各门各派都差了人和礼品来探望,小的门派都是掌门亲自带着礼品来蜀山,玉虚门派了流霜作为代表,云贺作为掌门首徒,一整天都忙着接待这些探望别章的仙门同道,别顾秋也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可是心情很不好,因为魏敏之被逐出了茅山,不再是李刻的徒弟,也不是仙门中人,以后也不会有哪个门派会收他了…;…;别顾秋躺在床上暗自抹着眼泪。
“小师妹,你的药。”
忙完了外面的应酬,云贺亲自端了药送到别顾秋房间。
从小到大,云贺对别顾秋的事一直亲力亲为。
“师兄,爹爹的伤势如何了?”别顾秋赶紧擦了眼泪,起身问道。
“玉虚门流霜送来了紫荆草,师傅会好的,”云贺说着坐在了床边,“你先把药喝了吧。”
别顾秋抿唇,点点头,有些犹豫的接了药,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又看了眼云贺,嘟了嘟嘴,只得将碗凑到了唇边,微微仰头,苦涩的药一沾到舌头,她就放了药碗,哭丧着脸说道:“好苦啊!师兄我不喝!”
“你不喝,你的伤怎么好?”云贺重新端了药,耐心的劝道,“乖,一鼓作气的喝掉就没事了,我准备了这个!”说着云贺从身后取出一个油纸包。
“啊!红豆糕!”别顾秋眼睛一亮,然后嘟了嘟嘴,故作不满的嗔道:“师兄你好坏!”
“你还是先喝了药吧!”云贺笑了笑,他岂会不知一贯她怕苦,他岂会不知她一直喜爱红豆糕?
别顾秋吃了两块红豆糕,忽然眼泪就流出来了,云贺吓了一跳,忙问道:“顾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嘤嘤…;…;”别顾秋哭着搂住了云贺的脖子,将脸贴在了他的肩头,哭得更伤心了。
“顾秋,你…;…;”云贺后背一僵,自别章同别顾秋说成亲一事开始,别顾秋一直有意的回避,甚至躲避云贺,有时候还给云贺甩脸子,可今天却是怎么了?
云贺很了解别顾秋,她一直自持掌门女儿,从不在人前示弱,今天是怎么了?云贺伸手,轻抚着别顾秋的背,温言安慰道:“乖,没事的,还有我呢!”
“师兄,我好难过!”别顾秋哽咽着道,“我心里好难过,比被爹爹关在房间里还难过,比不能吃到红豆糕还难过…;…;嘤嘤嘤…;…;师兄…;…;”
“不难过,无论什么事,什么时候,还有我,啊。”云贺一下一下轻抚着别顾秋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别顾秋受了伤,受了委屈,他都这样安抚着她,小心的呵护着她…;…;
玉虚门,元胤真人喝着茶。自从清明走后,再也没有人会用雪水泡茶,他浅饮了一口,终是放下茶盏,叹道:“她不回玉虚门,也是好事。”
流霜微微诧异,犹豫了片刻,才道:“小师叔是您的徒弟,恐怕时间久了,会引起许多人的怀疑…;…;”
“正是因为她是我的徒弟,才更不要回玉虚门。”元胤真人看了眼流霜,“当初收她为徒,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她有自己的路要走,这是好事。”
“可是蓬莱门主已经死了,杜荷您是见过的,她还那么小…;…;”
“她回了这里,你能护她周全吗?”元胤真人盯着流霜的脸,许久才继续说道,“即便是仙门正宗,也有许多心怀不轨的人,茅山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管内情如何,缘由如何,人们看到的只是事情的结果,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你…;…;明白吗?”
“可是小师叔…;…;”流霜握紧了拳头,他知道元胤真人话中的意思,然而清明留在玉虚门,他至少可以尽自己的力量来护她,清明在蓬莱,在别处,他怎么护她?
“小师叔也只能是你的小师叔!”元胤真人语气中仿佛有些怒意,望着流霜,终是长叹一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修行,都有自己的归途,灵魄珠是她的归途,玉虚门是你的归途。
我已经时日无多了,玉虚门几千年的基业不能在我手上断送,”元胤真人看了眼静念阁内,心中涌起许多的感慨,“希望玉虚门在你的手上能继续屹立于仙门不倒,能使众门众派依然俯首称臣,这不仅是我的愿望,更是仙门的需要。”
“…;…;是,掌门真人。”流霜低头,行礼,答道。
自意馨死后,杜荷变得沉默寡言,蓬莱的诸多事宜都是由婴月打理,婴月是意馨十分器重和信任的门人,是一个昙花精。清明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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