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一间屋檐上盖满白雪的房屋,伊凡看见一位穿着朴素的女子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一脸愕然。
“抱歉,莎莉。”巴德轻轻推了一下伊凡的肩膀,伊凡这才回过神,低下头,嘀咕一声“打扰了”。
那位女子依旧呆立在原处。巴德和比尔两人带着伊凡走进隔壁的小屋,木头搭成的简易的床上铺着松软的毯子。巴德示意伊凡坐下。
“看好他。”比尔对那女子说,用大拇指指了指伊凡,接着便急匆匆地冒雪出门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
巴德一边把斗篷挂到旁边的衣架上,一边沉声吩咐。伊凡有些迟疑。他的伤是不久前参加执行者考核时的旧伤,当时已经包扎过了,现在虽然没有裹着厚厚的绷带,但也有敷过药的痕迹。
“不,不用了。是以前的伤。”
“哦?”
“我,我前几天不小心掉进河里了。”
这句话不算说谎吧,他确实是掉进河里弄伤的,不考虑河里那只魔偶的话,那就只是一次很正常的意外。巴德的脸色稍稍有些难看,他不由分说地抓住伊凡的靴子,以很巧妙的力道往下一拽。
“肿得那么厉害,得用点药才行。莎莉,去把疗伤药拿来,可以吗?”
“嗯,好的。”
名叫莎莉的女子正站在门外,表情还有些呆愣,一头棕色发丝挽成一个很普通的发髻,看起来就像一位家庭妇女。她背过身,过一会儿,她取来一瓶白色的药水。
和克莉丝蒂娜曾经送给伊凡的药水颜色一样。
“这种疗伤药是我们塔卡漠镇特有的配方,非常有效。”巴德熟练地将药水抹在伊凡的脚踝,“还疼吗?你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吗?”
伊凡连连摇头,他有些吃惊。
感觉和克莉丝蒂娜给他的药水一模一样啊!这是塔卡漠镇特有的配方?可是伊凡隐隐约约记得,克莉丝蒂娜曾说这是她家族的药剂师配制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乌鸦给艾夏的药水,也是这种吧?
“那个,请问——”
“嗯?”
“呃,没什么。”
本来想问一下巴德是不是也认识乌鸦或者克莉丝蒂娜,但最后他还是决定不问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吧。虽然巴德似乎因为同情心没有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但问多了总会出乱子的。稍稍思索了一会儿,伊凡再次开口。
“我是想问,您有没有见到其他商人,先生?”
“你是说从法德兰王国来的吗?最近没有。”巴德淡淡地笑了一下,“如果见到我一定会通知你的。”
“哦,谢谢。”
抹好药水之后,巴德又帮他包扎了一下,然后又轻声念了一段简短的咒语。
“好了,把外套给我吧,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会叫巡逻的兄弟们帮你注意你们的商队。”巴德直起身子,叹了口气,“说句真心话,我不喜欢一些商人的做法,不过,或许正如你所说,金钱就是商人的信仰,这一点无法改变。”他转过身,冲门口的莎莉招了下手。
“家里还有牛奶吗?”
“有。”莎莉点了点头,她好像还有些纳闷似的,她没有动,而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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