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从这一刻开始安静下来,肖恩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尘埃里,不久前自己怀抱一种隐秘的心情踏入这里,这个山谷里不知道具体存留多长时间的巫师塔;只是一处很普通的地方,就像那些乡村的田地之间的某个空地上会伫立着一座平凡的小教堂一样,老旧的巫师塔并不是多么特殊的东西,可是,在这里,肖恩完全可以肯定自己遭遇了让自己极其困惑的事情,如果今后他所抵达的每个类似的地方都要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紧急事件,都可能让自己的小命像悬挂在绳子上的老鼠,那这个世界是不是也太疯狂了。
肖恩不知道者这种安静是不是一轮新的试探,所以他只有站在那儿才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焦躁,可是直到他感觉自己的鞋子已经开始变得沉重,胳膊也有些吃力,他的忍耐到了一个限度的时候,“呼。”肖恩挪动着走上前,他看了看,然后索性直接爬上完全静默的雕像一样的战争魔偶:他踩在那些突出的金属边缘,冰冷的触觉从略微潮湿的手掌上传到全身,他用手指扒着一些机械毁坏的时候所产生的裂缝,身子尽力向上。
很快,他爬到了魔偶的肩膀上,那儿可以供人站立的地方太小,肖恩花了些功夫让自己保持平衡,这里他可以轻松地看到那对已经熄灭的眼睛,魔偶的头部全是不明意义的装饰纹路,真正的魔法纹路是不会暴露在机械表面的,所以这些花纹都只有平凡的意义:好看,或者代表着一种文化。
地精们在黑暗之年里不仅维持住自己种族的存续,还发展出极度发达的文明,虽然这一切在最后都毁于恶魔的入侵,可是在那之中失落的传承仍是让这个种族无法接受,可以说在那之后的几个世纪里每一个地精从出生到死亡唯一的目标就只剩下寻找往日的光辉,它们集合整个种族最后的力量,寻找自己的古老传承,以期再一次登上位面的舞台,肖恩将手掌贴在魔偶的脸上,魔力开始渗入,他想和里面的东西谈谈,只是这一次的主动权已经互换。
“你好,能回答我吗?”肖恩将魔力输出控制得极小,再慢慢加大,好找到一个合适的程度。
很久都没有声音,“如果再得不到回答,我就立刻离开,再把这座塔给炸了,你就呆在土里等着当做化石挖出来吧。”
“咳…你想做什么?”这次,那个声音响了起来,只是魔偶的眼睛已经不能再亮了:“我这里没有可以让你感兴趣的东西了,冒险者,你获得不了什么了。”
“你是某个地精工程师的灵魂吧,那你就一定还有些东西在你的记忆里。”肖恩回答道,等对方沉默了一会他才继续说道:“不过我对你的炼金图纸没兴趣,之前我并没有说谎,我真的有个地精朋友,你们地精的技术我见识地差不多了。”
“朋友?你就是那么窃取我们的传承吗?”那个地精却突然发火了,声音撕拉地拔高。
“窃取,我无法理解你的话,算了,你以后就知道了,其实现在的地精们已经没什么值得窃取的了,时代变了。”肖恩则无所谓,这个老家伙在这里不知道呆了多久,对外界的事情看来不是很了解,他们两个在现在的交谈事实上却是隔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纪,一个一百年后的家伙和一个几百年前的灵魂。
“你怎么在的这里,又在这里呆了多久?”肖恩很好奇这一点。
“我?怎么在这里?”那个声音还是歇斯底里地波动。
也是在这个时候,肖恩突然感觉到剧烈的魔力波动,“该死,这么低的魔力输出也能让它触动自爆装置,该死!”肖恩立刻拿开贴在魔偶上的手,失去了后续魔力,自爆戛然而止,结果只在魔偶的体表处爆出了几个小火花;不过本就残废的装置这么一下应该已经完全报废了,肖恩的心理顿时有一种可惜的感觉。他仔细地摸索着检查了一会,旧式的机械在铆钉衔接方式上和现代的有很大区别,至于再后期一些所出现的钢铁焊接,则是飞跃一般的进程了,时代变迁中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都遗失了,那些进步的只是不如古典的更具美感所以不被广泛交流而已,就现在来说,肖恩曾在网络上观看过一些人类工程师的机械设计图纸,其中一些精密而细腻的艺术也曾深深地震撼过他。
“啪,啪。”好像在撕开快递的纸袋子一样,那种纤维撕裂的声音从肖恩的手下传来,肖恩扯开了锈蚀的铁皮一样的外壳,这种数个世纪之久,又没有得到合适的保养的东西已经脆弱得让肖恩难过了,可是在撕开那层铁皮之后,里面的东西却又美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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