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刺红了萧久尘的双眼。娘亲瘫坐在雨地里,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默默地往下滴,双眼泛红,呆呆地望着某处。一旁满是伤口的张家大叔,跪在娘亲的前面,血被雨水冲散,染红了地面。
“萧夫人,是俺没用,是俺没用!!”北苑门口除了“哗啦啦”的雨声,只剩下张家大叔自责的那句话。
萧久尘慢慢地走了上去,“娘亲,娘亲……”陈.云乔半天没有反应,呆滞地坐在那儿。
“娘亲……娘亲……”
不知叫了多少声,陈.云乔终于抬起头看着萧久尘,突然紧紧抱住萧久尘,“呜呜呜”痛哭着,哽咽起来。
“娘亲,别哭了,你还有尘儿呢。”
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萧久尘还是轻声安慰着陈.云乔。
陈.云乔抱着萧久尘哭了很久,她的相公萧烈已经回不来了,她还有尘儿,只有尘儿了。陈.云乔抹了抹眼泪,“对,娘亲还有尘儿,还有尘儿!”
张大年被北苑的家丁送回了家,随后跟着的是萧府的大夫。陈.云乔牵起萧久尘的小手,缓慢地走进了北苑。北苑还是那个北苑,只是有些人却不在了。
陈.云乔大病了一场,每日萧久尘去了立学堂回到北苑后,都在正房里陪着陈.云乔。每当萧久尘问起爹爹萧烈的去向时,陈.云乔就止不住的落泪,渐渐地萧久尘便不再追问,只是叶春告诉她,爹爹萧烈去了很远的地方。
娘亲生病的这段期间,北苑来了一位萧久尘没见过的男子,柳绿他们都叫他少主。男子的剑眉微微皱起,削薄轻抿的唇泛着白色,棱角分明。他身着黑色衣裳,修长的身材包裹在其中,孤然独立,散发着丝丝悲伤。
“你是萧叔的女儿?”这位男子看着萧久尘,问到。
“我叫萧久尘,你呢?”
眼前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一脸的好奇。萧亦天心里的一角坍塌了,蹲下身子,注视着萧久尘。
“我是萧亦天,以后我叫你小久,你叫我天哥哥,可好?”
“天哥哥?”
“恩,是天哥哥,小久!”萧亦天溺爱地一笑,摸了摸萧久尘的头。
“天哥哥,那你可知道我爹爹几时回来?”萧久尘低声问了出来,这几日院里的人都支支吾吾地,没人为她解惑。
“小久的爹爹是个英雄,不管他去了哪里都会守护着小久。”真相往往都很残忍,萧亦天亦知道自己犯的错怎样都弥补不了萧久尘所失去的,惟有好好保护她的童真。
萧亦天变得成熟起来,断了以前的猪朋狗友,定居北苑东厢房,照顾着北苑上下。萧志德自知自己的孙子有愧于北苑,便也默认了此事,北苑的月俸增加了两倍。
每日萧亦天送萧久尘去立学堂后,便专心致志于研究武学,泡在玄武堂里。到了时辰,去接萧久尘,他们有时会回到北苑,有时则留在玄武阁里看书。
南国517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间萧久尘已经年满十四,出落得亭亭玉立。一双灵动漆黑的双眸,粉红的薄唇,白皙通透的皮肤,虽不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倒也是小家碧玉,清秀可人。
萧久尘十二岁时,张家大叔和萧亦天在北苑门前的争吵,让她知晓爹爹萧烈早已逝去,这两年来也渐渐原谅的萧亦天。
自从爹爹萧烈亡命于无望森林,娘亲的身子越来越差,脸色一天比一天的苍白,天气稍微变冷就不能独自下地走动,北苑的事务都是天哥哥在打理。娘亲陈.云乔每日看着手里的荷包发呆,萧久尘便知晓她又在思恋爹爹萧烈,不曾上去叨扰。清瘦的身躯,满头的苍白,萧久尘心里明白,娘亲只怕也要随爹爹而去了。
“娘亲……”
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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