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倔强的矮人

了，以后阿拉贡就是我齐达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所有矮人的朋友，你们这些家伙都给我好好听着，以后见到阿拉贡兄弟就跟见到我一样，要尊重，明白了吗？”老齐达脸红脖子粗，冲所有矮人叫嚷着，然后也学梁珂的样子，一口喝掉了碗里的酒。

    “老弟啊！你的心意我领了，可这弓面又长又宽，确实不适合我们的身高，而且矮人也不会做出伤害朋友的事情。所以，图纸还是你留着吧！”

    “哈哈，老哥说的对，我确实考虑不周。不过没关系，我还设计了一种叫做弩的东西，原理跟这弓差不多，只是没有这种弓的射程远，但胜在杀伤力巨大，精确度高，而且构造小巧，可以单手使用。回头，我把图纸画出来给你，这是朋友间的友情，请千万别再推辞。”梁珂又厚颜无耻地剽窃了一种前世的先进冷兵器设计。

    “哦？真的有这种东西？那可太好了，我们矮人力量强大，动作灵活，近战基本没有对手。与人对敌，吃亏就吃亏在无法使用弓箭，所以才不得不在战锤后面加上一段皮绳，来增加些远距离攻击的能力。如果我们也能使用那叫弩的东西，那以后就有了跟弓箭手周旋的能力，这对我们太重要了。老弟啊，你可真是我们矮人的福音。”老齐达激动地放下酒碗就要给梁珂施礼。

    “老哥快别这样，阿拉贡对朋友的心日月可鉴，我们还分什么彼此。你高兴我就高兴，看着朋友挨打，兄弟我也心酸啊！”梁珂赶紧拉住齐达粗糙的大手动情地说道。

    “感谢的话我就不多少说了，你对矮人一族有恩，我回去会如实告诉族长，以后如果需要帮忙，尽管来纳伦多山上来找我，矮人从来不会吝啬给真正的朋友提供帮助。哦，对了，你那张弓我想带回去，找精灵族的大师给你附魔，这样它的杀伤力会大大加强。也算是我一点小小的回报吧！”

    “附魔是怎么回事？”梁珂问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白痴的问题。

    “哈哈！你可真能拿老哥哥开心。好吧！附魔就是由魔法师利用特殊的方法和材料，向武器装备或者是一些工具上添加魔法，灌输魔力，让普通的装备带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魔法能力。比如：在双手大剑上篆刻风系的迅疾魔法阵，就能让剑身重量变轻，剑士在挥剑劈砍时更加迅疾；在箭矢上篆刻火系的流火魔法阵，就能让箭矢附带火焰，产生燃烧效果，点燃敌方的粮草。以此类推，附魔就是这个意思。”老齐达耐心地给这个白痴做了附魔的名词解释，慢慢把最后一口酒喝干，把酒杯放到黑椴木餐桌上，然后专注地看了一眼梁珂的表情，最终确认这个家伙真的是个白痴。

    “哦！原来是这样，这可真是神奇啊！来，我敬爱的齐达老哥，为了我们的友谊，再干一杯！”

    一餐直吃到杯盘狼藉，酒瓮里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水才告结束。

    第二天清晨，老齐达带着矮人战士们早早就来跟梁珂告辞。

    “阿拉贡兄弟，朗姆酒再香甜也有喝干的时候，但我们的情谊却永远跟酒香一样不会飘散。我们就要回去了，矮人谢谢你的盛情款待，葛嘎森林里的秘银矿是你的了，我会约束孩子们不去打扰你的巨魔侍从。”老齐达拉着梁珂的手，认真表态。

    “齐达老哥，这怎么可以，以后只要矮人兄弟们需要秘银，尽管到矿坑去取矿石，只要报上您的名字，我相信我的护矿队会给予您想要的。另外，这次我去矿坑带回来的矿石不多，但还剩下一些，您就都带走好了。”梁珂对这些实力强大的新朋友表现出了非凡的慷慨。

    “这怎么行呢？那是你的私产，如果我们需要秘银，以后会跟你的侍卫们用一些武器装备换取，绝对不能白拿你的东西。”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如果我吝啬给予我朋友帮助，那我的父母也不会原谅我。况且，您还要为我的弓附魔，我的侍从们的长刀也需要您花心思帮助打造，秘银就全当我支付的费用，您看这样可好？”

    “我亲爱的兄弟，你的慷慨另我感到汗颜，矮人们一直认为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狡猾吝啬的生物，看来从今天开始，我们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观点了。”老齐达激动得眼圈有些发红，不住地赞美实际就是那么狡猾而吝啬的梁珂。

    梁珂脸色微微一红，赶紧低头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咳！大师这么说才让兄弟我汗颜，既然是朋友，您就不用跟我客气了，能为朋友提供帮助，那是我快乐的源泉。”梁珂前后两次说法的转变已经由简单的交易变成了朋友之间的帮助，这种语言上的暗示技巧还不是现在的矮人那简单的思维逻辑能识破的。

    “哈哈哈，亲爱的阿拉贡兄弟，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要表示一下对朋友的诚意，你需要的那把大刀我会亲手打造。不过，一把刀需要上千斤还真不好打造，这对老齐达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挑战呢！”老齐达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似乎已经开始考虑要如何打造出这把不同寻常的绝世好刀。

    “那我就在这期待着大师的不世之作了。”梁珂不失时机地用话将老齐达逼到了死角。

    “我会尽力的，我的兄弟。”老齐达踮起脚尖拍了拍梁珂的肩膀，表示让他放心。

    “阿拉贡大师！”塔克将最后一袋秘银矿石扎紧袋口，放到一个矮人战士宽厚的肩膀上，走到梁珂面前，恭敬的施礼。

    “昨晚，我跟皮德罗先生切磋了一下武技，虽然那个家伙酒量比我差的远，可我发现武技却跟我原来了解的巨魔差的很多，第一次争夺矿坑的时候我们打过一架，那家伙还被我砸飞了两柄大剑，最后还是仗着多出来的几条手臂才跟我打了个平手，可昨晚才两个呼吸他就把那破劈柴架到了我脖子上。他说这完全是来源于您的教导，这真让人难以置信，塔克虽然还小，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对您这样的超级武者一无所知，难道阿拉贡不是您的真名？您隐居于此又是为什么呢？”

    “勇敢的塔克，名声有时候是个大麻烦，你的父亲没有告诉过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梁珂微微眯着眼睛，故作深沉，学人家教孩子。

    矮人塔克一脸的不解，歪着脑袋皱着眉看了看老齐达。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哈哈，阿拉贡兄弟，这真是大智慧啊！不过，雄伟的云杉又如何会被低矮的灌木所遮挡，在你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折射出的太阳的光芒，你的未来绝对不会不会被纳伦多山所阻挡，只希望到那时，你还记得住在那座山上的老哥哥我呀。”齐达大师没有为矮人塔克解释那句话，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只有无奈地摸了摸塔克的金属头盔，表示安慰。

    “长老，我能不能跟随阿拉贡大师学习一些武技，以及像刚才那些我还听不太懂的道理？”塔克恭谨羞怯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提出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支持的请求。

    “呵呵！看来我们的小塔克长大了，我真高兴你已经学会了谦虚好学，我想即使你的父亲在这里也会支持你的决定，不过，这还要看我们山丘矮人最值得尊重的朋友，阿拉贡大师是否吝啬于教你这个笨小子。”老齐达微笑着看着梁珂的研究，满脸的褶皱里写满了真诚，但这种真诚怎么看都像一种狡诈。

    太狡猾了，梁珂心里有些气闷，这老家伙学的倒是快，这话简直太诛心，如果不答应那可就不单是做不成朋友，恐怕还要担上吝啬的名声，人家刚像夸祖宗一样，表扬了自己的慷慨，又怎么能不表现得更加慷慨呢？

    “哈哈哈！齐达老哥言重了，我是求之不得呀，但愿我这点微薄的知识别误人子弟才好。塔克留在我这里也好，一方面可以跟皮德罗他们一起学习武技，另一方面也可以做我们的联络官，如果真到了要去纳伦多山去求您的时候，还真需要个向导给我带路呢！”梁珂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习惯展现的一览无余，言外之意就是告诉齐达长老，这小子以后就是咱们的纽带，别想跟我撇清关系。

    “老弟你的话真是深奥，但老哥我大概是听明白了。”

    “塔克，好好跟着大师学习，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能像我们的先祖一样，让我们的敌人都在你的战锤面前瑟瑟发抖。”

    “是的，长老，我不会让您和父亲失望。”塔克向老齐达恭敬地行礼。

    “再见了，我的阿拉贡兄弟，我在阿拉贡山巅等着你的到来，保重！”

    “保重，老哥！”梁珂带着矮人塔克和几个巨魔侍卫一直目送矮人的身影消失在河对面幽暗的葛嘎森林里，忽然，有一滴水珠落到了梁珂的脸上，冰冰凉凉，让人感到丝丝寒意，梁珂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望着那越来越密集的雨丝，听着那滚滚雷声，随口骂了一句：“靠，这贼老天，这场秋雨来的也太早，看来带着小塔吉抓鱼打兔子的清闲日子过不了几天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