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阔大的单人病房里,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洁白的床上躺着一个紧闭双眼的女人,骨骼凸出的手背上扎着针,输着大瓶的淡黄色液体,看起来毫无生机。床边趴着一个平头男人,握着女人的手熟睡着。
“嗯”女人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有些刺眼的阳光,脑补和小腹传来的刺痛让她有些难以忍耐的低声呻吟。有些费力的转着眼珠,看着自己身边趴着的男人,心里的一些不安和恐惧渐渐安定下来,不自觉的勾起嘴角,含糊不清的低声说着:“傻瓜”
“唔”男人睡眼惺忪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已经清醒的人儿,激动地站起身准备跑出去叫医生,却被女人勾住手指:“坐下。”男人看着虚弱的爱人,心脏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啃噬,安分的坐回去,握着她的手,珍惜的亲吻着。
女人有些无奈,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憔悴。眼前的他,以往神采奕奕的眸子里满是光芒,而现在依旧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熬夜的血丝,瞳孔有些放大,无神无采;以往光洁的下巴上满是胡渣,还有很重的黑眼圈,女人微笑道:“好丑。”
“嗯,我丑,我最丑。我媳妇儿比我漂亮。”男人看着已经睡了两天的女人此时微笑的看着自己埋汰着自己,心里很高兴。“芭兒”
黎芭兒用力翻了个白眼,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用沙哑甚至有些难听的声音说着:“还是那么贫。”
“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
“苗朗”黎芭兒抬手轻轻摸着他的脸,鼻尖一酸,眼泪就那样流出来:“我好想你”
“对不起,芭兒对不起。”苗朗把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低头亲吻着她的手心,黎芭兒感觉到温柔的液体滴在手上,瘪了瘪嘴:怎么这么爱哭。“对不起媳妇儿,对不起。我是混蛋,我该相信你的,我不该骂你的。对不起,我每天只想着那种事,却没发现你的异样。什么事情都让你一个人承担,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
黎芭兒看着眼前这个像个孩子一样哭着请求自己的原谅,心里早已化成一潭水,怎么可能还恨得起来还怪的起来。这个男人不顾名誉,傻到和一个不知道死活的女人办了无意义的婚礼;这个男人,因为她真的来了这里,果然,她说的不要找她,他还是不听。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遇到爱情,却没想到在半年前遇到了这个男人;本以为只是一夜情的交情,却没想到后来三番五次的碰到他;本以为只是巧合,却不知这个男人故意跟自己闺蜜套了一切自己的信息,死皮赖脸的追着;本以为只要冷漠的拒绝他,提醒着自己不要动心,却笨到自己先沦陷到他的温柔陷阱;本以为他只是玩玩,觉得有挑战性,却没想到他追到这儿来,求着一个早晚会死去的自己原谅,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傻。
“怎么剃头了。”黎芭兒一点一点舔着苗朗用棉棒抹在嘴唇上的水,感觉嗓子里舒服了很多,看着他这一头像坏蛋一样的平头很是不解。
“那时候每天没心情收拾头发,直接染回去就剃了。”苗朗温柔的回答着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认真的给她一点一点用棉棒点着水。
“像坏蛋。”
“嗯,只对你坏的坏蛋。”
“二炴呢?”
“她和大哥结婚了,而且现在怀孕了,咱俩马上就当干爹干妈了。”
“!!!!”黎芭兒有些激动,身上虽说没劲坐起来,但眼睛里的欣喜和激动告诉了苗朗她很开心。
“等你身子好点了,我们就回去。”
黎芭兒眼睛慢慢黯淡下来,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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