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皇上诚心相邀,老朽就在尘世多待些日子,顺便多少指点与你。”陆吾自以为然的坐在龙椅上,结果从嘉靖帝手上端来的茶。
“师傅,您老人家就安心在宫里住着,徒儿立刻下旨封您为太师,以后您就可以正大光明以大明太师的身份留在人间,徒儿也可日日请教天天问安。”李芳搬来两把椅子,嘉靖帝坐在下首,易天也坐在陆吾一旁。
易天不动声色,对陆吾说道:“师傅,有皇上在,您可以想在京师待多久就待多久。”
有了易天的擂鼓呐喊从旁协助,嘉靖帝更是笑逐颜开,龙颜大悦,当下称易天为师兄,一时将九五之尊也弃之不顾。
嘉靖帝说道:“师兄说的不错,多亏了师兄徒儿才能得见师傅仙颜,如此朕就封师兄为锦衣卫指挥使,代替陈隐,也可随时入宫我师徒三人也可以坐而论道,修习仙法。”
“臣多谢皇上隆恩!”易天当即跪下谢恩,毕竟现在还不能太暴露,所以谨慎小心不被别人诟病才能小心驶得万年船。
要是易天-成了嘉靖帝的师兄这事传了出去,那不光是科道言官和御史们会弹劾易天,连天下士林和平民布衣也会明里暗里声讨易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时太过张扬绝不是明智之行,易天现在要做的就是遮掩锋芒,不要太过引人注意。
“师兄多礼了,以后除了在朝臣面前你我是君臣,私下朕与你便是同门师兄弟。”嘉靖帝让李芳扶起易天落座。
嘉靖帝缠着陆吾讲解道法,陆吾不但随他所愿还使了些小法术,而陆吾的出现早已随着这些人力所不能成法术让嘉靖帝如获至宝。
“看来,接下来就是让陆吾一步步的蚕食他的识海,然后将他的魂魄驱散,等大事已成就让他暴毙而亡!”易天心里想着,眼下自己已经一跃成为锦衣卫指挥使了,只要施行党同伐异的策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掌控整个内阁六部七卿,培植心腹排除异己,那么接下来第一步就是利用严嵩将夏言这个腐儒除掉,外朝培植那些中下官员,内廷提拔秦福这些与自己关系千丝万缕的宦官……
“皇上,臣告退。”易天准备立刻立刻宫里回锦衣卫。
嘉靖帝稍作挽留,易天也是与他逢场作戏,装着十分坚定要离开的样子。嘉靖帝十分感动,还当是易天是给师徒二人留些独处的机会呢,让李芳拟旨擢升易天并加盖玉玺直接绕过内阁传发内政司晓谕吏部,并赐正三品朝服和玉带、朝靴、绣春刀和进出西苑的令牌。
易天谢恩之后与李芳一起领着一队禁军出宫门从西华门往锦衣卫大堂所在的西长安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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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府,中堂。
此时,夏言的下首坐着同为阁臣的张瓒,还有十几个朝臣,其中不乏六部侍郎和都察院御史以及六科言官,甚至还有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府尹司徒温!其他人也就算了,这司徒温不是严嵩的人吗?此刻又怎么会在夏府?难道他两面三刀,又改换门庭投靠了老主子?
“阁老,您率领王师平定鞑靼之乱,保京师于危难,如今又加上柱国之尊,大明立国以来有此尊荣者除阁老又有谁人?”说这句话的正是在严世蕃那里献媚邀宠的顺天府尹司徒温!
“是啊,如今阁老的声势已经远在严党之上了!”张瓒也捋着胡须附和道。
夏言洋洋得意道:“还是不要小觑了严嵩,别忘了皇上还是对他十分信任的!”顿了顿,夏言又道:“现在朝廷的当务之急不是怎样打压严党,而是司礼监那帮阉宦太监才是!”
张瓒点了点头:“阁老所言正是我等肺腑之言,当下皇上闭居西苑不理朝政,司礼监有批红之权,焉知往后不会重演王振、刘瑾祸事!”
“嗯,两位阁老说的是!一定要请皇上出朝议政,不然我等岂不是每日与阉宦公议军政?”
“要联名上奏,废除司礼监!”
“回去就拟折子,废除司礼监!”
“嗯,废除司礼监,罢制内书堂!”
“不可,不可联名上奏!知道皇上最记恨什么吗?”夏言朝着众人问道。
“莫非是臣下私相授受?结党营私是皇上的忌讳!”张瓒想了想答道。
夏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所以如果我等联名上奏不但扳不倒李芳、黄锦等人,反而会自取其祸!”他缓缓道来:“我等是外臣,李芳是内臣,与皇上朝夕相处的是那些阉宦。时日一久,皇上难免会听信谗言,届时我等岂不是被李芳抓住了把柄?更何况,东厂和锦衣卫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后发制人。”
“难道我等就不闻不问,任由那些阉宦嚣张跋扈下去?”司徒温起身朝着众人问道。
“是啊,不能坐视不理。”
“那该当如何?”
张瓒拍了拍手,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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