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个方向冲击而来,而且全部清一色的骑兵,他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鞑靼军混乱不堪,很快明军便以及突破到了鞑靼军阵中,长蛇般的鞑靼军瞬间被分割成好几段,鞑靼军的眼里只看到遍地的明国骑兵在奔走在杀戮!越来越多的鞑靼军倒下,战马的嘶鸣声和人的痛苦以及笑声充斥着这一片陌生的土地上!
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留下的却只有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正午到傍晚,经过数个时辰的激战,鞑靼军与明军交战的平原,此刻已经变成一片尸山血海,两米多高的尸堆把土地变城了尸体堆积死伤遍地的人间地狱,而流血已经把黄土地染成了血墙,这既不是战争,而是赤果果的相杀到底。
看着不断倒下的鞑靼军士,伯颜的双眼在充血,挥刀的手已经麻木了,只是机械式地砍杀着。而他身上也有多处被砍伤,浑身的血水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同样双眼充血的还有已经冲入战场与鞑靼厮杀在一起的易天和李光启,他们看着靼子们成片成片倒在地上,而自己的部下们却也一个接一个死在靼子的弯刀上,从五万多骑兵拼杀到四万多,又从四万多拼到三万,而这近半的损失是他们可以接受的极限了。
对于鞑靼的伤亡那是他们为自己在居庸关和怀安那些成千上万死去的大明百姓付出应有的代价!相反,明军的伤亡确是李光启和易天不能接受的,死伤近半,就等于是宣告了偷袭的失败,就算最后杀光了鞑靼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些明军在来之时就已经正面面对了鞑靼,并且取得了胜利。
“时也,命也。将军,下令退兵吧。”部将们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们知道,就算被俺答抛弃也应该有寻求活命的机会。如果实在走投无路,他们甚至能为了保住性命可以投降明军!谁不想活着?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有机会在死亡之前选择生的权利,应该没有人会拒绝。
“退?往哪里退?你说,你说,我们还能往哪里退?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伯颜几近竭底斯里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军可以退出明国往北向居庸关回到鞑靼,那里有我们的父母妻儿,休养生息即几年,以后徐占草地城池,也保得住我们的勇士就可以再次攻打明国。”各个部将纷纷劝道。
“退出此地?就怕我们没有机会了”伯颜一说到这,又气得胸口直喘,双眼通红的厉害。接连两次突围冲不出明军包围圈,再来一次就算带更多人来,恐怕也是逃不出去。
“好吧!再冲最后一次,只许胜不许败!”伯颜握着手中的马刀指挥着聚集在周围的鞑靼军向着北面的明军精骑。
“勇士们,这是最后的机会,胜则生,败则亡!拿起你们手中的弯刀,挥发出你们狼的本性,给我冲!”
急奔的战马,划掠而来的弯刀,明军左侧遭受奔腾而来的鞑靼骑兵突击。眼见大部分鞑靼军在数息之间便被人数相仿的明军击溃,他们不敢陷入明军阵中缠斗,而是组成锥形阵,从明军的薄弱部突破,借助战马的速度利用两翼的侧掠削割明军。
“砰、砰、砰”,数十明军被撞死撞飞,而锥尖也被垂死挣扎的明军抵成钝孤,战马悲鸣,纷纷倒地,马上的骑士相继滚落,然后与明军一起被后面奔腾而来的战马踏为肉泥。
马群犹如一只巨碾,滚动向前,不分敌我,将抵抗的明军和落马的鞑靼人混在一起碾压成浆,血肉染红了地上厚厚的尘土。
“轰”,明军的前进阵形侧向太过薄弱,而锥形阵又十分擅长于突破,鞑靼骑兵终突破了明军的行列,前方豁然开朗,鞑靼军像泄闸的洪水,蜂涌上前,将前进中的明军截为两段,两翼的骑兵平掠弯刀,准备收割明军的首级。
一名明将挥枪斜指前方,高呼一声:“狭路相逢勇者胜,给我杀!”然后催马上前,冲刺鞑靼军,那人正是李光启周遭的易天。
面对奔腾的敌骑洪流,他的战马突然受惊,人立而起,易天大喝一声,双臂一送,剑从一名奔掠的鞑靼兵右腰直入,贯腔而过。那将嘿然叫劲,双臂一绷,将那鞑子挑起,甩入左侧奔来的敌骑丛中。此时,复有三千余骑明军随从易天阻击鞑靼军洪流,枪剌马撞,悍不畏死,鞑靼军稍惊,阵容稍乱。
众明军兵容复振,仰望那将,正是后卫指挥使李光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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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启夹马前冲,枪翻缨舞,连挑三人,已深入敌阵,众亲兵随后跟进,鞑靼兵的侧方受到冲刺,刀短枪长,纷纷落马。
但鞑靼军上千匹战马奔腾起来,势不可挡,陷入鞑靼军阵中的明军将士往往不及抵挡,坐骑便被马群巨大的冲撞之力撞翻,只得以命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