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出师大捷

那千户说道。

    “要不是这些鞑子，年年寇边，劫掠边境百姓，京畿之地的百姓也不会死那么多！真得是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听来报，顺天府过来的一个个村子，全部都被屠得一干二净。”周崇武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那些鞑子杀光！

    “是，鞑子穷疯了，他们又不需要掠夺人口去为他们耕种。因此杀人放火抢东西，无所不干。”千户把他知道的情况告知给周崇武听。

    “他说的有道理，大明立国以来，一直对蒙古压着打。虽蒙古人偶有反弹，但始终为大明所压。自蒙古人分裂为鞑靼、瓦剌、兀良哈三部，前有成祖皇帝五征漠北，蒙古人更是不敢南下。也因此，有了天灾，不能来中原劫掠，就饿死一大片，穷得他们都用上了骨制的箭支就是一例。”副将家里也算富裕，也读过几年私塾出声赞同那千户所说，他觉得应该不会冤枉了鞑子。

    周崇武听得明白，记起当年在边关一路的尸骸，不由怒道：“血债血偿，鞑子干的好事，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又多了一路明军。在得到外围的哨骑和探马全军覆没的消息后，俺答没得选了，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

    于是，也用不着再和如罕和孟和商议，直接率领他的三万亲军之师赶紧往北逃窜，准备从勤王军的包围圈突围返回鞑靼。

    李总兵的精锐有没有到达京师？有没有抵挡住鞑靼的攻击？蓟州镇总兵胡臣一的心里充满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最后实在没忍住，叫过护卫在身边的游击将军道：“你派出骑军，先去查探鞑靼中军营所在，顺便打听钦差总兵大人的消息。”

    “末将一定完成任务。”游击将军请命。

    他想着自己立功以后将会是蓟州军一营的参将，因此非常重视这次机会。

    “也好，注意安全，别太靠近鞑靼军队。”胡臣一略一想之后，就答应了那游击将军的请求，并嘱咐他道。

    “是。”游击将军答应一声，然后回身手一挥对自己的部下道：“跟我走。”

    一支二百来人的蓟州骑军离开中军，绕过前面的步军，往后奔去。

    跑了大约五里路左右，来到一条岔路口。游击将军发现西去方向的路还有尘土扬起，像是刚走过大军。

    他略一想，就明白此时经过这里的肯定是那支鞑靼军队无疑。

    游击将军马上叫过一队骑军，让他们沿着西去的方向跟下去，然后自己带着剩余的骑军赶紧往北方而去。

    转过山脚，眼前出现的景象让他惊呆了。他身后的蓟州骑军也纷纷惊呼起来，地上满是无头尸体，看其装束，是一片鞑靼的尸体。

    他们刚看到过鞑靼追杀几倍的大明骑军，现在却发现大量的鞑靼死在地上，由不得他们不惊讶。

    游击将军一边控制马速缓慢前进，一边察看地上的尸首，然后抬头看向远处的的山谷。

    他发现山谷有大规模战斗的痕迹，但一杆大明的红色旗帜依旧在随风飘扬。

    于是，游击将军开始催马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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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夜不收来报：“我大明军全歼鞑靼，歼敌七千余！这整个山谷已经都是些留下的鞑子尸体。”

    接着游击将军自己也看清是什么情形了，就向身后挥挥手，所有军士策马前行。

    游击将军开始看到谷口躺着好多鞑子的尸体，有点心惊，但又发现头型不同，接着看到有人向他挥手，仔细一看，认得是明军，心中大喜，连忙催马向前。

    进谷中后，他向前方大喊道：“可是山西军的兄弟？”

    一队十几个明军装束的人驱马笑着说：“没错，你们也是勤王军？”

    “本将蓟州镇游击将军许德。”许德回答道。

    忽然，他想起应该赶紧给胡臣一报喜，就转身命令几个骑兵马上回去报信。

    双方证明了各自的身份后，守在山谷的明军向许德讲述了易天、李光启率领大军与鞑靼上万军骑激战的详情。

    许德和蓟州镇的军士们都十分振奋，几十年来与鞑靼交战从未取得如此盛大辉煌的战绩，而蓟州常年也受过鞑靼的袭扰，得到这样一个惊天的好消息，怎么能不激动？

    许德在询问了易天、李光启大军大致去处后，也率军离开山谷往京师方向赶去。

    虽然不知道禁军和山西军的下一个目标和行军确切位置，但是许德还是颇有收获的！砍下几个剩余的鞑靼军首级，再让军士们伪装与鞑靼军交战惨烈的假象，回去以后一定能捞一个大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