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论哪个不是猫儿狗儿一般养着的?每日里好吃好喝地养着,不就是为了一个乐子吗?”
蒋老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瞧着书璋这摇头晃脑好不得意的模样,端的是感慨万分,不由顺手揽过手边儿的书砸了过去。
直看到书璋抬了一张委委屈屈的面容,才嗤笑一声,“倒是你是个晓得女人心思的,这阵儿莲姨娘食欲不开,不如你且去找个吃食儿来!若是管用就罢了,若是不管用,便叫你知道老爷也不是好哄的!”
“小的领命。”书璋苦着脸儿应了,又挠了挠头问了:“那……老爷,前头的那个宓姬,要喊了过来游园吗?”
蒋老爷瞥了食盒一眼儿,“叫了过来吧!总不能老叫人牵了鼻子走了,不然又岂是养个猫儿狗儿的?可不就本末倒置了?”
书璋急忙挤了个笑容:“老爷英明神武!小人真是拍马莫及啊!”
蒋老爷瞧了书璋这拙劣的马屁只觉得好笑,不由没好气地说了:“还不快爬起来,把这食盒先拿了,扰了老爷看书了!”
书璋应了声,轻手轻脚下去了。赶紧吩咐人,去通知了前头宓姬,稍后过来服侍。
宓姬不过是一个伎坊里略得些体面的歌姬,也未见得有多少趣味相投,不过是有一把好嗓子,才得了几分宠爱,不过,时日渐久,再好的嗓子听多了也不过尔尔。
眼下,陪着蒋老爷游园的宓姬就是这样的状况,饶是自己的嗓子是这几日最好的状态,仍是挡不住男人的心落在了别处。不过,她本是歌姬,自然有本事不至于让场面难堪了。
蒋老爷原是铁了心落了如姨娘面子,不过瞧着自家书童在一旁苦着一张脸儿,活似没给过几个月的薪水,又听着耳边原来的娇莺恰恰啼,化作了嘈杂切切语,不由多少心中升起了几分烦闷。
到底心中闷闷,蒋老爷向来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饮了手中茶:“你今儿的曲儿唱得倒是别致,不过唱了这么一会儿子了,想必也是发了吧!先去休息吧!”
宓姬乖巧应了,告退。
书璋瞧着自家老爷阴沉不愉的表情,到底还是小心问了:“到底今儿,老爷难得在家,这眼下,不如去荣安堂瞧瞧老夫人?”
“母亲那儿不是有李氏在照顾着吗?我就不去碍眼儿了。”蒋老爷沉默了一阵儿,“老爷难道还无处可去了吗?”
书璋瞧了蒋老爷,故作神秘地说“这阖府之内,哪处不是老爷去得的?不过老爷不承认自己的内心罢了。”
蒋老爷飞了书璋一个白眼儿,“端的你是老爷心里的蛔虫。”顿了顿,“到底是莲姨娘那儿,刚怀上孩子,得紧致些,不方便过去怕扰了胎神娘娘,唉!到底是让着小猫儿小狗儿拿捏了!”
书璋瞧着自家老爷的模样分明是乐在其中,口是心非。不由暗中撇撇嘴,分明自己想去,还非得扣了帽子在那等子猫猫狗狗身上,当真是,可怜可怜啊!
“还不快准备着?愣着做什么?”蒋老爷横了书璋一眼,这小子今儿怎么呆头呆脑的。
书璋应了一声,又回了头,“老爷,小的愚笨,是要准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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