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点了头,“前些日子在畅宜居,瞧着确实像是小姐身边的丫头,只是不知道这屋里这么多人,怎么就求了妾身了?”说着,如姨娘眯了一双妙目,蹲下身来,慢条斯理地用帕子裹了手,捏了莲梓的下巴,“哦?我竟不知,什么时候这蒋府由我做主了?你这丫鬟说这诛心之语,是把老夫人置于何处?”瞧着莲梓又是要辩解,不由冷笑,“如何?现下要说是我让你去偷了那钗?那么证据呢?有谁瞧见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莲梓跪在地上,强自镇定了,想了想许诺的五十两银子,便是离了这蒋府差事,自个儿也能嫁个如意郎君了,不由抱着鱼死网破的念头了,只道:“姨娘,既然敢做不敢当,那么奴婢便是百口也莫辩。姨娘惯是个谨慎的,可还记得给奴婢的那张纸条?”
莲姨娘只追问,“什么纸条?”
莲梓凄惨一笑,好不可怜,只道,“那纸条是毁了,姨娘这般玲珑心窍的女子,怎么会留下这样的把柄?老夫人明鉴,奴婢总觉得姨娘同小姐亲近,必是有法子的,起了那等子心思,想要学些来,姨娘当即递了张纸条来,分明是姨娘说了,莲姨娘那支并蒂莲金钗原是夫人的嫁妆,总该物归原主,若是如此,夫人必能高看奴婢一眼,小姐必然对奴婢感激不尽!
蕙娘笑了,果然,扑朔迷离啊。手段虽然拙劣,但是却往往最为有效,这小丫头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说的是事实,可同样的,如姨娘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无辜。啧,这几日蒋老爷少来后宅,每日里看书做糕点,端的无趣,总算有些许乐子可以看了。蒋老爷如此多情,活该现在要面临这样新欢旧爱的场面了,真该让天下所有的男人都面临一番这样的窘境,倒是新欢重要还是旧爱难舍,啧,有趣。
蕙娘细细在场各个蒋家妻妾的表情,如姨娘是自己整日里跟着的,如姨娘并不是真正指使的。一个小姐房内的丫鬟跑去姨娘房里偷东西,若是没有人指使又说不过去,偏蒋夫人不愿意开口辩解,莲姨娘是失主,这丫头攀咬了如姨娘,若是莲姨娘因为争宠陷害如姨娘说的过去,但是瞧着蒋夫人,也说不准会不会这么做。倒是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是谁设计了这么一场闹剧,又是为了什么。
如姨娘嘴角含了笑,松了手,解了手帕,轻轻甩在了莲梓的脸上,“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我指使你偷了莲姨娘的金钗要嫁祸夫人吗?”瞧着莲梓不说话,似是怕极了自己,冷冷笑了,“老爷,即时小姐素来不亲近丫头,可见这丫头平日里就是个不用心的,这会儿倒是想着挑拨离间,光凭一张嘴说,半点证据都拿不出来,除了别有居心还能是什么?”
蒋老爷没有立即说话,只沉默了一会儿,瞧着如姨娘,细细打量。如姨娘毫不躲避地直视着蒋老爷,突然心中一动,适才蒋夫人说过的话,犹在耳畔。不由鬼使神差一般,突然问了一句,“老爷,您赐妾身住在知意居,那么,现今,您信妾身吗?妾身拿不出证据,正是因为妾身根本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也永远不屑做这样的事情。”
蒋老爷看着如姨娘一双澄澈的目,突然有如鬼使神差一般,收回了目光,落在了蒋夫人身上,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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