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凉气。
“痛。”高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巴巴的望着她。
他还卖起乖来了。
“你还知道痛?”覃四儿低吼。“这么长这么深的口子,你是不是预备把这手整残了?”
“那哪能呢,这不是一路上条件不允许嘛。”高山单手将她往怀里搂,一脸的讨好。“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这不是乖乖的让你包扎嘛!”
“自己包。”覃四儿推开他,拿了药和绷带砸在他的身上,然后转身出了帐篷。
那长达三十厘米的刀口,定是被一把锋利的刀给割破的,刀口整齐,没用十层的力,也用了八层,整只手臂只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两边翻飞的肉已经成红赫色,却还在冒着丝丝的血珠子,她怎能心平气和的和他谈笑调情。
她心痛得无法呼吸,全身发颤,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迫切的需要冷空气来平复一下她紧张的心情,她只好当了逃兵。
高山望着帘子外那个一直仰着脖子的女人,倔强的她不想在他的面前掉眼泪,于是选择躲在外面,一个人慢慢疗伤。他没有急着追出去,只是沉默不语的消毒,穿针,缝合,然后包扎。
待他痛的脸色有些苍白,却见她泪眼婆娑的站在帘子外愣愣的看着他。他的心突突直跳。
他向她招招手,待她一靠近,他迅猛的一掌将她拽入到怀里,单手将她固定,一双眼炽烈的凝视着她。
“别哭,四儿。”高山轻啄了一下她的眼角。
覃四儿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将热泪抛洒到他的脖子里。他低头吻去她的眼角的泪珠,可是那些晶莹剔透的泪珠像断线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滑,止也止不住。
“别哭,四儿,我会心疼的。”高山在她耳边浅浅低语。“一个好男人是不会让他的女人流泪的,你哭成了个泪人,我会自责的。”
她单薄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是那样的契合,是那样的温暖,是那样的真实。他疯狂的吻着她,像要把她揉进骨子里,那些晦暗凶险的时刻,他也是害怕的,他还没有好好的爱她,还没有好好的宠她,他得好好的。
她软软的挂在他的脖子上,一张小脸红彤彤的,他心尖颤,顿时间一股欲念从下腹蹿了起来,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到她的脸上,让她红了脸,软玉在怀,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他低头滚烫的唇落在了她的额上,眉上,鼻上,唇上,颈子上。
两颗颤抖的心紧紧的贴在一起,彼此寻找着温暖,如干柴遇见了星火,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高山胡乱的解开了她的冲锋衣,又扯了抓绒的底衫,大掌伸进了她的腰,滚烫的掌心,慢慢向上,所到之处,皆起了化学反应,她整个人在他的怀里颤抖。
“不行,你手上还有伤。”覃四儿理智有丝毫的回笼。
“让你在上面。”高山喘着粗气低语,继续攻城略地。
“不行,待会旺姆要带着多吉过来。”她有所顾忌。
“旺姆带着多吉去了大帐篷。”高山低笑。
他俩刚搂抱在一起,旺姆就带着多吉过来了,可是看到帐篷里的情景,立马蒙着多吉的眼睛,迅速的折返了。
终于,在这一刻覃四儿明白,高山是蓄谋的,存心的。
“高山,你欠收拾。”覃四儿捶他。
“是,我欠收拾,今天给你机会好好的收拾。”他在她的耳边低语。
他进,她退,这一场立场力量的角逐,女人注定要弃械投降,待刺骨的痛传至她的四肢百骸,她猛地一口咬上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住,无论他怎样哄,都不松口。
“四儿,是你先惹我的,这辈子,我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