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架起来带回去。可怜那大夫人爱女之心,竟生出一身孤勇,死命挣开束缚,跑进人群里,抓住一人便大喊“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他们日日放她的血写符咒,她早就撑不下去了,还请谁能行行好,救救她吧。”
那老太爷见大媳妇竟然疯魔了一样把自家的事嚷嚷出去,气得浑身直颤,大喝道“老大,还不把你媳妇赶紧带回来,我们杨家的脸面都让她丢尽了!”
那位被点名的大老爷,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见父亲脸色极差,他便赶紧跑到妻子身边,抬手便要来拽人。只是手还没碰到那位夫人,便被人截住了,他抬眼一看,是一位穿着茄紫色长袍、颜貌昳丽的少年人。
徐瑾看不过眼,拦着那位大老爷的手道“你的妻子已经这么凄惨了,难道你是石头心肠,只一昧听从你父亲的话,竟是妻女全不顾惜,你还是不是人!”
别看旁边有好些人看热闹,此时见这位长相极好的年轻人真的路见不平挺身而出,大家又都沉默起来,心说一看便是外地人,还没闹明白这温州府的规矩呢。
“年轻人还是少管闲事,你与我家非亲非故的,这是我杨家的人,岂容你这外人质疑!”别看这位大老爷在他父亲面前是个面团子,在外人面前却强硬得很。
韩晴怒道“你们家用活人鲜血行巫蛊祭祀之用,我们便可告你个行巫害人的罪责!”
这一句话引得众人哗然,周围几个三姑六婆们都齐齐劝道“小姑娘,你是外地人,可不行乱说话,我们这里千百年来最信奉神灵了,咱们都虔诚得很,这可不算害人。”
那大老爷冷笑一声“你这女娃娃,穿得不男不女的,还要告我们杨家,真是不自量力!别说知县来了管不了,就是知府来了,这是我们传承千百年的习俗,他照样管不了!我用的是我自己女儿的血,又没害旁人!”
那三姑六婆们无不点头道“正是,正是,官府是不会管的。”
韩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狠狠瞪了一眼楚渊,心说你这太子做的真不当事儿,瞧瞧你这治下百姓都歪成什么样了!
楚渊被瞪得很是冤枉,大齐幅员辽阔,民风各地不同,我管得过来么我。
此时那大老爷又叫来粗使婆子,硬是将那大夫人堵了嘴给带回去了,走前还狠狠瞪了几人一眼。几人无能为力,只干看着人被抬回了杨宅,正瞧见门口一位穿着藏青色道袍的男子,直勾勾得看着他们。
“想必那穿道袍的,便是那什么龙门派的内门弟子了。”徐瑾气哼哼的瞪着那人道。
“应该差不了,瞧他那道袍都是蝉丝锦缎的,想出来这等妖邪的法子来坑人,肯定不是个好东西!”韩晴总觉得被那道人阴冷冷的看了一眼,仿佛被毒蛇给盯上一般,浑身打了个寒颤。
“阿晴可是哪里不舒服?”楚渊心有所感,低头细看韩晴脸色。
“并无哪里不舒服,只是极不喜那道士的眼神罢了。”韩晴摇头道。随后又不平的说“君悦哥哥,难道官府真的不能把那位叫阿楠的女子救出来吗?”
楚渊摇摇头,恐怕这是此地民俗,官府也不能管到人家的内宅里去。韩晴恨恨想,都是万恶的旧社会害人不浅,幸亏自己不是生在这样的人家里。上辈子她虽然被继母利用了,也好歹被抚养成人,这辈子在谢家又是受尽宠爱,比那位叫阿楠的女子,不知道要幸运多少。
一时人散,楚渊拍拍韩晴道,“这事咱们管不了,还是早点赶路吧。”
旁边杨沥早就备好了车马,几人上了马车,往西行去了。
走了一天,到了青田县境内,傍晚投宿在一户农家里,行路一天众人都很疲惫,又因为一早见识到杨大户家让人不快的事情,所以都蔫头耷脑的不爱说话,便都早早歇下了。
睡到三更时分,楚渊听到极细微的响动,一惊而起。此时他已经闻出屋子里有迷魂散的味道,心说不好,难道这户农家意图不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