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马大人正好主管这件事情,牛郎中隐隐觉得马晖来的很巧。但他官位品级不如马晖高,怎样都是要出门接一接的。
牛郎中迎了马晖入县衙,两人客套寒暄了几句,马晖便直接问道“牛大人,刚才来时便听知县说,有位女子拦路喊冤,不知是何冤情?”
牛郎中不想事情这么快就被马晖知道了,也不好隐瞒,只得转述了经过。马晖听后气愤不已,立刻命人传令去收押郁伯儒。
转头又对牛郎中道“牛大人,您本是京中派来督查水利的,如今既然此事被我撞个正着,我便接手此事吧。您也好一心将水利之事做完,我把那证人证物带回去,请您相信我马晖,必不会因那郁伯儒是我的下属而包庇他。”
牛郎中很是为难,今天这事情走马灯一样,发生的太凑巧,以他为官多年的经验,反而不敢立下判断,可形势却已经不是他能控制,主要是他不在其位,也不能越俎代庖。
于是也只好道“我自是相信马大人,不管怎样,这件事被老夫碰上,我还是要上报朝廷并通知总督及巡抚大人的。”
“这是自然,本来我是带人巡视堤坝进度,可如今竟是发生如此冤案,请恕马某不能久留了,待您办完这边的事,马某在杭州城给您洗尘。”两人各自寒暄,马晖便迫不及待的带着那郭姓少女启程了。
牛郎中看着这匆匆离去的人马,有些忧心,立刻给南京的几位大人去了信件,这江南水深是众人皆知,看来自己是被当作伐子利用了。老爷子摇摇头,也只好再写了折子给朝廷,又重新写了信给自己的老友,一并派人送回了京城。
马晖知道牛郎中心里必定起疑,肯定要向四处告知此事。现在要打的就是时间差,若是迅速把郁伯儒定罪了,到时就算皇上想要给他脱罪也难。
兵贵神速,那早早安排好的人,已经前往郁伯儒所在的县,准备收押他。谁知道,郁伯儒这边一早获悉了对手的动向,也是早早编了个故事,假借水泥数量不够的问题,提早一步启程去了南京府。
捉拿他的人扑了一个空,知道事情不妙,立刻去给马晖传信。
这边王廉也得到了消息,把手里事情交给了属下去做,动身前往杭州。
几路人马齐齐行动起来,在四月江南的纷纷细雨中,纵横交错而行,连官道驿站都莫名紧张了几分。
马晖带着人证物证回到杭州,连带着把郁伯儒去了南京府的消息一起告诉了孙鸣。孙鸣大怒不已,几人均怀疑身边出了内鬼,但此时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何况郁伯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孙鸣让马晖带人立刻去包围郁府,并签署了搜查令,只要进了郁家,随便在里面搜查出些赃款赃物,这件事也便算是办成了。马晖连口茶都没喝,即刻带人出门。
正走在半路,便见王廉带着几位督察院的官员与他们狭路相逢,马晖心里咯噔一下。“马大人,听说郁知府牵扯了一桩大案,我正打算带人查封郁府。”
马晖心说,啊呸,谁不知道你跟他是一伙儿的。“王大人此时不是应该在县里修堤,如何得知郁知府的事情?”
王廉看马晖脸色不好,心里乐开了花儿,面上却很沉重“是牛郎中告诉我的,我即刻召集了几位督察院的同僚来杭州,便是为了调查此事。”
马晖见王廉身后都是京城督察院来的人,也不敢再按照原定计划去实行。两方互相牵制,竟是只封了郁府的门,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倒是没能直接被硬塞了赃款赃物进来。
“三妹妹,现在杭州城都在传,郁家被牵扯到了贪腐案里,现在被官兵围了个严实,也不知道郁家姐姐们怎么样了。”宛若得到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在杭州城里传开了。
韩晴拍了拍宛若的手安慰道“事情必定会水落石出的,这次有祖父他们提前筹谋,那些坏人是不可能得逞的。”
宛若正心焦,也没有在意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