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很多了。哪用得着九千块?
催兰生皱着眉头,唐爱莲刚才已经就借条的事说过了,可她刚才说的,是因为戒指而写的借条,现在怎么又变成了因为看病而写的借条了呢?
他看向唐爱莲:“可有其事?”
刘一平心中暗叫,快承认吧,啊不,不要承认,只要她敢说没有那张借条,他就不会再还那九千块钱!
唐爱莲见刘一平的嘴脸,心中鄙薄,脸上去是淡淡的点头:“写借条确有其事,至于理由,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现在不会再说,不过我要声明的是,借条不是我要他写的,而是我外公要他写的。”
几人都看向刘一平,心中都是奇怪: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父亲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给女儿写九千块的借条呢?
刘一平气愤:“要不是你的要求,我父亲会让我写那么多钱的借条?”
说到这事,刘一平就是一肚子的气。他的父亲啊,居然就让他写了那张借条,虽然他也的确从姐姐那里拿了一万块钱,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要还那一万块钱,却被自己的父亲逼着,写下了九千块的借条。
如果不是因为其中一千块是给父亲退赔用的,他写的将是一万块的借条!
唐爱莲冷哼了一声:“那你就说说,我外公又不是傻瓜,为什么会压着你写九千块的借条?他以后可是跟你过日子,我妈妈再亲,也是嫁出去的女儿,为什么,他会让你给我妈写借条?又为什么要写九千块,而不是一万,也不是八千?更不是八百?”
唐爱莲这么一说,几个人也有些奇怪了,是啊,刘一平的父亲不是傻瓜,相反,他还
当了那么多年的大队支部书记,怎么可能是傻瓜?
他再心疼女儿,也不会仅仅是外孙女治好了他的病,就让儿子写个九千块的借条给女儿。
刘一平怎么敢说为什么是九千?他当时可是实打实从姐姐那里拿了一万块钱啊。
只是,当时他问姐姐拿钱时,可没有写借条,因此,就算姐姐说了实话也没有证据。
“还有,当时,我外公已是病入膏肓,这一点大队的赤脚医生晓得,公社卫生院的院长也晓得,你们民兵小分队可以去调查。我外公的病最后被我治好了,你们也可以去调查,如果我是搞封建迷信活动的人,能治好病吗?”
审问的几个民兵面面相觑,是啊,如果真是搞封建迷信活动,能治病吗?如果真能把病治好,那还叫封建迷信活动吗?
唐爱莲又说:“至于借条的事,我可以跟大家讲清楚。实际上,是我妈妈在抗日战争的时候,救了一个被日本鬼子砍至重伤的人,那个人为报答我妈妈的救命之恩,就将手指上戴着的一只猫儿眼戒指拨下来强行送给了我妈妈,这个戒指大约价值两三万块钱。”
她说到这里,看了看唐二龙。
唐二龙的眼睛瞪得都要裂开了:什么?大嫂的手中居然有一枚价值三万块的猫儿眼戒指?他为什么不晓得?
不过,他马上又想到了,大嫂手中的猫儿眼戒指,那是她带过来的,属于嫁妆,夫家的人无法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