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扭过头去。
卢文芳禁不住笑了,谷雨真的是很美丽的一个女生呢。比起初见的时候,谷雨简直是脱胎换骨。同样是一头厚重的头发,那时只觉得累赘,而这时却变得有风情。
她退出去等。在紫藤搭起的回廊下面等。
今后,她将有很多的时间见到女儿,她不急。
谷雨出来的时候左顾右盼,那方脸的男孩站在她旁边,也是左顾右盼。她走过去,只听得女儿说:“你怎么还不走,班车都要走了!”
“我得见见你妈!”那男孩子理直气壮。“看看什么人把你生得这么土!”
谷雨气恼:“你快走啊你!”她抡起书包就打人。
那男孩子跳开几步,委屈地看看她,悻悻地找门卫办出门手续去了。
卢文芳这才绕到正面来。
她轻轻唤:“谷雨!”
谷雨扭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盯着她,欢喜地,却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妈!”
卢文芳过去拉着她的手,拉住了,却又站远一步,打量着说:“我女儿长得真好,难怪人家喜欢你!”
“妈!”谷雨怪怨地一甩她。“那是小孩子,刚十七!”
……
坐在班车上,周全像吃了呛药一般嫌旁边的人书包太大,占了他的地儿。
生活老师过来,看是周全,示意那同学到后排空位上坐。
那人听话地走了。周全没劲地塌下身子。
车窗外,谷雨被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牵着手,扯到树荫下站定了。她一会儿看看路边拥挤的车辆,一会儿又宠爱地看看谷雨。
而谷雨脸红红的,和那妇女说着什么。
周全觉得没劲极了。
自谷雨在阶梯教室的舞台下面冲过来抱住他的身体他就不好了。
那天,她那么焦急地安抚他,用她的手抱着他的脸。她和齐家一左一右几乎是架着他,把他弄到了医务室。她除了招呼齐大夫,还支使朱齐家去买方便面,说要不辣的,得让他吃软乎儿的。
他感觉到她温热的小手隔着他的T恤放在他的肚子上,他听见她和齐大夫交谈一嘴的专业术语。他的头离她的胸口不远,她就坐在床边,她为他弄平枕头的时候,都要俯下身子,而那天,她穿着舞台上的服装,领子开得很低,他在疼痛难忍的境况下看到白裙子里边的山峦丘壑。他的心脏瞬间停跳,忘记疼痛。
她陪着他,直到检查完毕、吃完面条,境况稍好她才回去。
临走时,她说:“痉挛了,注意保暖!别再有一顿没一顿的,什么都比不上命重要!”说完,她转过头去,一头栗色的卷发如浪潮一般在她的肩头奔涌。而他的心也瞬间涨满了潮。
他不能想起这一幕,却忘不了这一幕。每次想起,心里便有个小兽冒出来,准备欺负谷雨,它很想爬上谷雨裸露在外面的肩头,轻轻地咬她一口,然后再亲亲她。
可是,她说他太小,说他太小……
他娘的,马伊俐比文章大十岁呢,娃都有了。这算问题吗?
他分明是看不上他。这个土妞!
他把眼光从窗外移回来,懊恼地看到过道那边的人。
那是用衣服蒙着头的郑峥。
天哪,他在想什么呢?他的裤子居然顶起了一个大包!他连忙去看自己的。现在还好,刚才是什么状态他就不知道了,他刚刚想过谷雨。
他心里越发紧张,这个连话都说不溜的大白胖子,他不会也是让土妞儿的两条大长腿给迷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