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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落和钱濡德不知道跑去哪里请人了,整整一个白天都没出现。
林雨虹这里已经布置好了,她想象了一下不久后这里觥筹交错,音符飘舞的情景,她想去请苏安夜来,可是又害怕被拒绝,犹豫再三后,还是想去找他,因为就是想让他看自己穿舞裙的样子。
菜园里,苏安夜难得正躺在一根木桩上休息,平时他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干活。
林雨虹叫醒了他,还没说话,他的手机响了。
苏安夜对林雨虹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接通了电话:“喂,弟弟。”
手机里传来一个与苏安夜有些相像但是声线更薄一点的声音:“哥,爸爸住院了。”
苏安夜听闻此言,并没有慌张,因为弟弟的语气是很平静的:“他怎么了?”
“喝醉了酒跟小学生打架,被打断了两根肋骨,现在已经没事了。”
“醉到连小学生都打不过的地步,他哪来的钱喝那么多酒?”
“他偷了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全花光了。”
“那你现在怎么办?”
“还好爸爸有医保,住院的钱不用我出,我在给几个士族同学补课,这段时间在他们家吃饭,应该能撑到下个月发工资。”
“士族学生……你当心他们。”
“放心吧,我打电话来就是告诉你爸的情况,现在没事了,挂了。”
“嗯。”
苏安夜放下手机,问林雨虹:“什么事?”
林雨虹支支吾吾地说:“那个……下午在穹鹰馆有个舞会,我想请你参加。”
苏安夜一愣:“舞会?”
林雨虹赶紧补充道:“不是叫你加入宆鹰社呀,只是个小舞会而已,参加完你就可以走的。”
“是什么舞会?”苏安夜问。
“就是跳舞的场……你知道探戈吗?”
苏安夜摇头。
林雨虹用他的手机来搜,结果网络词条显示,探戈是一种男性的独舞,女性的部分消失了。
林雨虹点开一个男人扶着空气单独跳探戈的视频,说:“就是这种,你可以看一看,有兴趣的话就练一练。。”
苏安夜皱眉说:“这有什么意思?”
“哎呀,这个是没意思,但是……”林雨虹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反正就是今天下午,你来不来嘛?”
说实话,苏安夜不想去,一是他觉得这个舞会实在是没意思,二是不想遇到项落,但是,他看着林雨虹期盼的眼神,还是点头了。
“太好啦!”林雨虹说,“到时候不见不散哦!”
看着林雨虹欢快地离去的背影,苏安夜叹了口气,他问了问身上的味道,犹豫最近都是一个人住,他没怎么洗澡,现在满身的汗臭味,待会儿去的地方人应该不少,干脆回宿舍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吧。
他边看着手机里那个男人独舞的视频,边离开了菜园。
傍晚,太阳渐渐坠入湖底,穹鹰馆里灯火和鲜花以及餐具交相辉映,已经穿上了舞裙,盛装的林雨虹和抱着一把小提琴的郑波霖静静地等待着客人们的到来。
当天际渐渐变暗时,项落终于把客人们带来了。
然后,林雨虹完全呆住了,这跟她之前预想的情景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