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擅持家理事的,还夸我真是难得的好福气,你看看,好话吧?爷能不高兴?从徐尚书府上出来,正好碰到丁三爷他们几个,一块儿去绿莲楼喝了几杯花酒,也说到咱们府上,夸你貌美倒在其次,最难得的是这个‘贤’字,我这后院妻妾相得、如此和合都是因为你难得,还说你四德俱全,说我这样真是令人羡慕,你听听,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夫人那脾气,要不是你忍辱负重,咱们府哪有这样的好名声?上回你说的那套头面,只管让人打去,你这样贤惠,爷不能不赏!”
“多谢爷!”洪姨娘眉眼里全是掩不住的喜色,娇嗔的推着俞盛世谢道,俞盛世高兴的哈哈笑着,这样的美貌贤妾,这样的满府和合,这日子真让人舒心哪。
“还有件事得讨爷个主意,”洪姨娘偎在俞盛世怀里仰头道,“嗯,你说,爷指点你!”
“就是这花会的事,往年都是夫人张罗,今年夫人搬到法云寺清修,这花会的事,您看是请夫人回来张罗,还是……”洪姨娘小心的看着俞盛世,俞盛世浑不在意的‘嗯’了一声道:“这花会不花会的,不就是一帮妇人赏赏花闲扯,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张罗就行,要是哪儿不明白,去寻陈夫人问问。”
“明白倒没什么不明白的地儿,这些年夫人身子不好,这花会说是我帮着夫人张罗,其实夫人那身子骨,能管什么事?大大小小的事不都是从我手里安排布置的,就是怕我一个姨娘,”洪姨娘声音低落而委屈小意:“到底低贱,怕人家瞧不起。”
“谁敢?爷心爱的女人,谁敢瞧不起?!再说你外头又有这样的贤惠名声,这就是说,你在外头极得人家敬重!”俞盛世挺了挺胸膛,气势十足:“你只管张罗,谁敢说半个不字,爷饶不了她!”洪姨娘暗暗舒了口气,娇柔的伏在俞盛世怀里,从鼻里轻轻‘嗯’了一声应了。
李恬和林珂在别院二门里下了车,俞瑶芳忙迎上前,林珂拉着俞瑶芳关切的问道:“夫人好点儿没有?我阿娘原本说今天要过来看望夫人的,可我堂舅母打发人请她过去帮忙花会的事,她没法子只好赶过去了,让我跟夫人说一声,她后天再过来看望夫人。”
“阿娘好多了,你阿娘天天打发人过来,送这送那的,我阿娘感激得很,王妃那么忙,这里离京城又远,不用总来回奔波劳累过来看望,再说,我阿娘虽说好些了,也说不了几句话就得累了,你回去跟你阿娘说,还是过一阵子再过来看我阿娘最好,咱们都不是外人,不用那些虚礼儿。”俞瑶芳忙接过林珂的话笑道,林珂点头道:“我阿娘也这么说,还交待我不要总缠着夫人,要让夫人多歇息。”
三个人说着话进到上房,陪徐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就退到俞瑶芳居住的东厢房喝茶说话。
俞瑶芳一肚子的话要问李恬,一堆的事要和李恬商量,偏偏碍着林珂,不敢当着她的面提起这些事,林珂又是个精力旺盛之极的,俞瑶芳要歇午觉了,她还眉飞色舞、精神十足的和李恬说个不停。
直到傍晚,三人到别院外的林子里散步,林珂最爱那满树窜上窜下的小松鼠,特意拿了点心过去喂它们,俞瑶芳这才寻到机会,拉着李恬稍远离林珂,低低问道:“怎么样了?昨天一早,你们来前,姚嬷嬷来过一趟,说洪姨娘贤惠擅持家的话,已经从外头传的我们满府都是了,那外头?”
“也差不多了,让人打点了那些常往徐尚书府上、你舅舅家,还有京城常和你们来往的、或是要紧的几家府上走动的三姑六婆,让她们往内宅传这些话,除了这一路,又把这话散到了这几家府上的清客、管事和小厮耳朵里,还有绿莲楼那几处,也都让人散了话,你明天最好回去一趟,一来得寻你父亲身边的小厮问问,这话传到你父亲耳朵里没有,二来,你们府上要办花会了。”李恬看着林珂,神态闲闲的说着话。
俞瑶芳眼睛亮亮的看着李恬惊叹道:“恬恬,你太厉害了,我前些天都愁死了,要把洪姨娘怎么怎么贤惠难得这话送到我舅舅他们耳朵里,我怎么想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好法子,你是怎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