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他捐了个文士的虚衔,这厮也就过着混吃等死的悠闲日子。
汪天元的儿子汪星枢倒是极为争气,年仅十岁已峥嵘头角。
还特意拉来给陈奇漠看过相,被断定有文气和官气,将来能做到正三品的刺史大官,但不宜泄露炫耀,否则会泄露底气,失去文气和官气。
最后一句是陈奇漠瞎说的,目的就是防止汪天元太过吹捧,把儿子弄成前世的仲永。
四人中最失意的是田靖。
田靖三十而立的人了,文不成武不就,连个功名都没取得到。娶妻生子后,更是花船常客,志气日渐消沉。
四人中最忙碌的人要属李良。
李良成功的主持修建了雷锋山道宫,被官府看重,破格举荐,让其做了下云山府大造,主管云山府城和下属所有县城的规划建造。
虽然整年在外奔波劳碌,但他自己却甘之如饴。
四人难得聚一次,一年能聚一次都是庆幸的事了。
“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文不成,武不就,混吃等死啦。”田靖失意落魄,无精打采的喝了一杯闷酒。
陈奇漠淡淡的摇了摇头,觉得可以帮他一把,十年前还是意气风发的人,现在都有几丝白发了。
“若是让你现在习武,你还愿意去吃苦么?”
“现在习武,我就是愿意吃苦,可也过了那黄金年龄,怕是不成了。”田靖说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不甘和后悔,暗恨自己虚度了年华。
“我那道空观中新来的六个修士,颇为不凡。三日之后,你前去拜师,他们自有办法让你修成武道。若是你能吃下去苦头,五年之后估计都能达到你父亲的境界。”
原本,陈奇漠是不愿意干涉凡人好友的生活轨迹的,但却又见不得他们太苦闷,就转了个弯稍微提挈一二。
若是他亲自教导田靖,三月不到都能将他拔苗助长到极高境界,但同时也就失去这些世俗的朋友,违背了他的本心和初衷。
“能成么?人家愿意手下我么?”田靖有些怀疑,严重的信心不足。
陈奇漠一撇嘴:“他们现在吃我的,住我的,帮点小忙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可惜我学到都是降妖的法术,入门条件太高了,需要极高的根骨资质不说,还得从三五岁时就得开始打根基,否则就难以成就。不然的话,倒是可以教授你们一些。”
“可惜了!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人人命不同,有资质和条件的人,百万不存一。像大师这样的人,亿万中无一,我们就没那命了。”李良他们以前都还眼热他的法术之类,现在早已看明白了,没有那命强求来也没用。
汪天元赞同道:“是啊。俗话说的好,一命二运三风水,这命还排在第一位呢。咱们几人种,刘元怕是我们中最出色的了。去年来书信了,说明年会从朝廷下放地方,到咱们这余州地界担任一府之长。只是还不清楚是那一府的知府大人呢。”
“刘元大才啊。当初会试名列前茅不说,殿试之上,更是被当今圣上看中,进入了翰林文院。眼下终于放出来了,一出来就是正五品的地方大员。”王殿目中钦佩说道。
汪天元自嘲一笑:“当初年少,一气之下,还跟刘元较劲,现在想来真是自讨没趣。”
“且,人不风流枉少年。那才是真性情呢。现在他恐怕早已忘记了那时候的事了。”王殿劝慰说道。
田靖灌了一大口酒,醉意熏熏,有些失态大叫:“想当初我还是刘元的崇拜者呢。现在怕是垫着脚仰望的资格都没有了。三天后,我就去道观拜师习武,将来征战沙场,斩妖除魔,做一方大将军,超过我父亲的车骑将军。好让他和我大哥,二哥好好看看,我田靖也是争气的!”
说完,扑腾趴在桌上睡着了。
陈奇漠微微一笑,这厮还有三分清醒呢,怕是嫌丢脸,趴桌子上装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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