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形的柱体自然是中间部分的面积稍微宽阔一点,杨琪琪指间的菱柱大小不过是两指粗细,要不是晶莹剔透得看不出任何颜色,我还不容易看清楚柱体中间那甲虫大小的东西是如此的狰狞凶残的面相。?
先,从鱼鳞、鱼尾和鱼鳍来看,那是一条鱼。只是,如果视线扫遍那条鱼的全身之后,恐怕但凡看见的人都会心神狂震,胆小的人被吓退乃至直接坐倒在地也属平常。我还算见多识广了,嗯,自诩的吧,所以我还能在脸色大变的时候稳住身体没有摇晃或者后退。
一个纯粹的人头,嗯,不是人脸,是完整的人头长在那条鱼的鱼头位置。耳朵、眼睛、鼻子乃至鼻孔都是完整无缺,头还有细细短短的头。四颗长长的獠牙从那东西嘴角伸出,弯曲向上,那双眼眸中没有任何人性的表达,嗯,我能想得起的形容词不多:淡漠、死灰,就像你孤苦伶仃在丛林中遇到一群狼的时候,大抵就是那些狼看着猎物的神情。
最让我心里不停冒着寒气的是,在鱼身的两侧,完整的细得好似火柴棍的两只手和两条腿还在慢条斯理的划着水。假如不是那人头的颧骨部位被鱼鳃代替了,我真的怀疑它们是不是要浮出水面来呼吸空气。
“可是、可是… …”我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话来,杨琪琪看了我一眼,手指弹了弹,菱柱消散在空气中,她反手一指点在我眉心,叹息道:“何冲,你在仙术学堂算是白呆了,这么点事都稳不住心神吗?”
一股温暖的气流从我眉心顺流而下,淌过心窝直到小腹。在这股暖流柔和的抚慰下,我整个人慢慢恢复过来,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不再那么激动:“那东西的体积非常大,对吧?假如它站立起来,我们的船恐怕都不够它塞牙缝吧?”
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所以对杨琪琪刚才无意中流露的惋惜我无动于衷,或者说我想都不会往那边去纠结。危险迫在眉睫呐,谁还顾得上其他!
那东西显然潜伏在水下慢慢的跟着我们的船在移动,假如它要攻击驳船,也许除开杨琪琪,其他人包括我和王丽丽都逃生无门。呵呵,从那獠牙来看,那东西肯定不是吃素的,这一刻,我宁愿水下的是一头水怪,长颈龙都行,或者巨大的鳄鱼也好嘛,柴油的驳船真的要加大马力,提还是能够提得起来的。
可那人头鱼身的东西太骇人了,从阴影笼罩的范围来判断,我认为它比黑龙的体积还要庞大,唔,至少比小黑大得多。它要是可以用双足站立的话,我抬头望了望不远的山腰上那座王母娘娘的庙宇,大概有湖面到庙宇的高度。
“不好说。”杨琪琪的反应非常奇特,她既没有着急的提醒我赶紧想办法离开湖面,也没有表达出一种万事有她的豪气。杨琪琪紧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湖面下模糊不清的阴影,嘴里念念有词,可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杨琪琪,你倒是说话啊!我们必须立即想办法离开这条船,这种驳船经不起丝毫的风浪,我可不想连婚都还没有结就死在这里呢。”说到结婚,我猛地醒悟过来,看到那东西的这几分钟太过惊悚,我忘记了关注一下王丽丽目前的情况。不行,我得马上找到她,就算最后船被那东西掀翻了,我也要想办法把她安全送上岸,人家纯粹是陪着我散心,不能好心没好报。
没等杨琪琪回答,她也还沉浸在那种迷茫状态中,我也顾不上管她了,扔下一句话就往船舱跑:“你等着,我去把王丽丽找到,这种时候大家不能分开。”
这时候甲板上已经堆满了人,驳船不大,客人虽说不多,但都拥挤到船舷边看起来也是密密麻麻一大群。一个又一个的游客兴致勃勃的举起各式拍摄工具冲着湖面一阵猛拍,一个个都还在期望着那阵绿光再次出现。
“说不定这是仙人出行,天山嘛,昆仑的源地,历来中国的神仙传说哪里有离得开昆仑的。没看封神演义吗,姜子牙就是在昆仑山上学的艺… …”这是电视看多了的游客,还算是懂得分析,不过大抵是日夜梦想遇仙飞升的种群。
“我倒不认为是神仙,神仙出行那是浩浩荡荡、吞云排雾,就刚才的绿光我觉得是水底反射上来的,说不定水下面有一头绿色的水怪比较符合实际情况一些… ..”这是坚信水怪说的前来天池探险的游客,他们日夜盼望着和水怪的不期而遇,就是不知道假如水中那东西站起来冲他张开獠牙的时候他们会是什么心情?
“老兄,你不要搞笑好不好,还绿色水怪… …哈哈,不会是他家隔壁老王跳进水里散出的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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