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如果能够让自己的脑子运转起来,自己的恐惧感就会减轻,也不会因为或许过不了多久无毛人找来了就会带来死亡而太过惊慌失措。
田甜当即就楞在那里了,我的话丁晨同样是听见的,后果就是他和田甜面面相觑,这个问题真不是他们能够回答得出来的。愣了几秒钟,田甜原封不动的把我的问题转给了索菲亚,虽然光线相当暗淡,我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但我可以确定索菲亚的神情也是呆滞的。——奇怪,索菲亚难道也没看见过无毛人攻击人类吗,不应该啊,莫非她以前的话全是谎言?
索菲亚和田甜的对话急促而让我觉得漫长,杰克和菲利普斯还不时插一句嘴,这让我更是心急,我恨不得一把把田甜抓过来,这个翻译太不合格了嘛,明知道我和丁晨两个人都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终于,田甜伸手撩了一下刘海,笑着回头告诉我们:“索菲亚很吃惊我们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只能是告诉她我们还没来及和无毛人战斗一次而已。对了,无毛人和普通人的战斗方式差不多,拳打脚踢牙咬头撞都有,他们的力气比普通人大,对热武器的抗力要强一些,所以正面对决的时候大家要小心一点。嗯,他们的灵活性稍差,比正常人的动作稍稍迟缓一点,这是索菲亚多年的观察得到的结果,记住,只是稍差!”
果然,有了聊天的话题,杂物间阴沉的气氛减退了许多。田甜时而和我们说上几句,时而和索菲亚那边聊聊,谁让只有她一个人精通两种语言呢,我再一次深深地体会到掌握一门外语的重要性和迫切性了。
“嗷呜… …”隐约的嘶鸣让杂物间原本趋于热火的议论声瞬间沉寂下来,我眼睛一鼓,直勾勾的盯着田甜。田甜靠了靠索菲亚,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丁晨用他低沉的声调肯定的说道:“是蛇人的声音!”
我的个天呐,蛇人那大家伙终于从麻醉中醒过来了,只是,连绵不断的嘶鸣声为什么会让我觉得蛇人这会儿处在某种异常痛苦的处境中呢?我不敢随意断言,只能是耳语的问着田甜和丁晨:“你们有没有觉得蛇人很痛苦?”
田甜诧异的望着我,随后即时翻译给了索菲亚,索菲亚摇摇头,一本正经的给田甜解释了一大篇:“蛇人是没有痛觉的,最初的实验就是切除了蛇人的痛感神经,按照我的理解这是蛇人愤怒的战斗中的声音。”
听完田甜的解释,我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我不得不考虑蛇人失败之后的打算,难道真的在这里等死,不寻摸寻摸机会吗?像我这个想法的还有丁晨,丁晨摸了摸枪柄,拔出来检查了一下弹匣,熟练的上膛,眼神看向我:“田主任,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放弃这个机会,蛇人失败了的话我们绝不可能是无毛人的对手。”
对丁晨的意见我是举双手赞同,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打不赢也得咬上几口,再次也是要在临死前抓一个一起跳楼,新疆男人嘛,哪里能够弱了威风呢!田甜和索菲亚商量了一下,两个女人也站了起来,但是索菲亚坚决不让杰克和菲利普斯参与。——她的心情我倒是很理解,母性是最伟大的,这是她从小带大的两个男孩,哪怕能够多活一分钟她都会去争取,换成任何一位母亲都会这样做呃,也许有例外… …
安抚好杰克和菲利普斯,两个大男孩气鼓鼓的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枪蹲守在杂物间的角落里,对不能上阵两个男孩的反应都是愤怒和不服气。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叛逆的年龄就是这个样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呐,我都是想和他们交换,可谁能愿意呢!
我们度很快的就绕到了休息平台的斜面,靠近一些就听得很清晰了,不止是蛇人在嘶吼,那些无毛人也胡乱的叫着勇敢的向着蛇人冲锋。呃,蛇人嘴角还挂着两条腿,红色的鲜血、绿色的胆汁,黑色和墨绿色的大小肠之中挤出来的液体都顺着蛇人的嘴角往下流淌,我看得阵阵反胃。
“干什么,找死啊!”田甜猛地拉了我一把,我定神一看,原来刚才我有半截身子露在了外面,休息平台上任何一个无毛人只要稍稍偏一偏头就能看见我。只不过,蛇人明显吸引了全部的无毛人的注意力,那家伙的反抗力度相当凶猛:随意的一伸手就抓一个无毛人举到嘴边,咔吧一声被抓住的无毛人的脑袋就进了喉咙;脚动一动,身边几个正吭哧吭哧攻击他腿部的无毛人就被踢出好几米远,直接被踢中的无毛人那更是吐着血半天爬不起来。
可是,蛇人虽然厉害,但楼梯上那些源源不断的无毛人则更为恐怖,他们对同伴的牺牲无动于衷,只知道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下扑。渐渐地,蛇人身上开始出现伤口,那都是被无毛人坚硬的指甲划开的或者干脆就是临死之前的无毛人挣扎着咬上一口咬开的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