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直上直下的洞,我不敢完全放松身体,虽然前面是两个战士开路,可我万一松开劲头整个人像石头一样冲下去了搞不好还连累两个战士,说不定把他们全部踹受伤就麻烦了,现在可没有办法救助。
我咬紧牙关,连额头上的汗水都没法伸手去擦。太吃力了,我双脚交替着往旁边光滑的洞壁上用力的蹬着,肘关节上的防护服摩擦得“嚓嚓”的响,胳膊一阵痛过一阵,我也顾不上去考虑防护服被磨破了下去中毒怎么办,现在是没法往后退,只能是硬着头皮一条路走到底。
“我说何冲,你稍微加快一点度吧,下面还远着呢,你这个度和女人一样,我们俩就太落后了哦。”田甜的调侃不止我一个人能听见,通话器不仅连接了前面开道的战士,还和地面的监控系统相连通,我的脸泛起一阵红潮,幸好防护服的头盔遮挡住没露出来,也幸好没人能看见我恼羞成怒的模样,那不然就太丢脸了一点。
不过我还是勉力保持着镇定,并没有因为恼怒就贸然加快度,我可不想一脚下去把前面额战士踹得在通道里打滚,姑且不论这个刚能容纳一个人大小的通道能不能打滚,那是另一回事。
大概三步我默认为一米的长度,慢慢往下滑,我一边计数。其实,直行往下的管道并不长,二十多米之后就到底了,然后转向链接上一根横向的管道。我蹲下去往横着的管道里爬了几步,才放松一些趴在管道里大口的喘气。要是不能搞定小黑和老黑的话,很大可能还得顺着原路回去,我估计我得死在那上行的管道里,我没有那些战士攀越障碍如履平地的本领。
我没想到的是,横向的管道反而更艰难。管道里到处都是碎石,还有砖头大小的混凝土块,稍不注意就会咯得膝盖剧痛。我骂骂咧咧的小心捡开跟前的几块混凝土,这还是高等级的地下基地,建筑质量都这么差,就连建筑垃圾都没有清理干净,怪不得外面那么多的路桥高层都成了豆腐渣工程,这些人真该死!
“你说错了,通气管道本来没有这么大,别说我们大人了,就是五岁的孩子都爬不进来的。除开最开始那一段直接通往地面的管道保持着原状,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已经后面要走的路程,都是战士们一米一米扩大打通的,明白了吗?”田甜听到我的埋怨忍不住在我小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我痛得一声惊呼,让我哭笑不得的是,耳麦里立刻传来几个声音紧张的询问我:“怎么了?何冲,遇到什么了?”
前面的战士、地面的黄老头都紧张起来,我甚至听到耳麦里传来拉动枪栓的声音。我愤怒的往后轻轻踢了一脚,示意我的不满,又连忙在通话器里解释着:“没事,没事,不小心被一块混凝土咯着胸口了,下次我小心一点就行了,没事的。”
一边听着身后压抑的得意的银铃般的笑声,我一边在心里臭骂着田甜,同时又稍稍加快了度,毕竟是平面爬行,怎么也要方便快捷许多。
七转八拐的,很快我就迷失了方向。我真的要抱怨了,不就是一个通气管道嘛,搞得和迷宫一样有意思吗?就算是防止被人入侵,把管子修得小小的不就行了,我抓住管壁凹凸不平的口子,往外探出去半个身子,从这里跳下去就到达本次目的地了,这就是说,我们顺利的进入到地下基地内部了。
可我没法往下跳啊!管子就比我身体大点不多,我的双腿在管子里没法蜷缩收到胸前,总不能直直的脑袋往下栽出去吧,这里距离地面还是过了两米的。脑袋落地必然的结果就是脑门开花,脑花横流!
“放心,我们会接着你的,身子大胆往前面送出来就行了。”两个战士倒是做好了接人的准备,不过为什么他们的腔调中满含笑意呢?我正要拒绝,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我只需要翻转身体仰面朝上,双手扣住洞壁顶端就可以慢慢的把脚拖出来。只要双腿解放了,两米来高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最关键是不让他们看笑话!
说时迟那时快,我正在艰难的滚动身体的时候,双足上一股巨大得我无法抵御的力量狠狠地往前一推,我的人“刷”的一下冲出洞口,头上脚下飞出了通气管道。我惊吓得都没能来得及喊出声,四只手牢牢地抓住我的肩膀和腰部,把我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看,这样多节省时间,对吧,何冲?”我惊魂未定的看着那女人用我刚想到的姿势轻盈的跳下地,心中的那个恨比天高!我一轱辘爬起来,这次谁来都劝不了,不好好和这女人算算账她太猖狂了,简直不可理喻!
“好吧,你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何必与我这个小女人一般见识呢。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而且,唐、丁两位上尉可是军区大比的前百名人物,怎么可能会让你掉到地上呢?”看我脸色难看,田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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