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被禁锢了!
呃,好像说这是一个禁锢空间也不是那么准确。至少这个空间里我还可以跑步,尽管看起来哪怕我跑得筋疲力尽也依旧在原地踏步一样,我都不知道是我的视觉被这个诡异的空间引的偏差还是我的感知系统有了问题?
可是,要说的话,这个空间又是怎么出现的呢?如果这个空间一直存在,那么这些天从这条街道上经过的人和车为什么又没有遇到?现在和中世纪不同,这是一个信息的时代,谁要是无缘无故的失踪别说一天了,就算只有几个小时,网络上都会迅的传播开来。
要照这样推理,这个诡异空间就是刚才才出现的,甚至可以说就是因为我来了这个空间才产生的!世上一切的巧合都有其内在根源,真正的巧合是不存在的,这是一句我印象极其深刻的话。——那么,谁在针对我?谁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我甚至认为这种能够随意放置一个可以无穷扩张却又能干扰人的正常思维和正常视觉的本事比电影里的人还厉害。人的攻击无论有多么快,哪怕是肉眼无法看得清楚但至少也是有痕迹可循,可这种古怪莫名的空间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让人不知不觉中就一脚踏了进来,请君入瓮而人不自知。
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惊慌对事情除了无助还是无助,唯有冷静才可能从中寻找到蛛丝马迹。还好,平行世界的冒险生涯让我在这方面长进了很多,我虽然还是头上冒汗、心跳加,但总算可以带着一缕平静的思维开始仔细的打探这个空间了。
在外人看来,例如才匆忙飙车过来的陶俊和马长辉看来,这是一个很荒谬的场景:德古拉急得团团转,一次又一次的在被工程车围起来的那不大的空间中走来走去,老管家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外围的守卫们慌张的安装着一些探测装置… …
我当然是看到了陶俊和马长辉正在和德古拉交涉,只从德古拉的肢体动作我就能明白他一定是在讲述我刚才的失踪。唔,德古拉刚才走来走去其实并不是着急,而是他也想要试试能不能像我那样也许一下进入到什么空间?
这老古董的脑筋转得真快,我都不得不深感佩服。陶俊和马长辉的脸色就好看了,他们明显是不相信德古拉的说法,可刚才跟着我们进来的、看着我们进来的明显不止一个人,德古拉也正在一个个叫来让他们去和陶俊证明。
换我我也不会相信,我甚至忘记了继续探索这个突然出现的禁锢空间,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盘坐在地上盯着外面人的一举一动。正是看清楚德古拉和陶俊他们真面目的时候,我这样告诉自己。
习惯性的摸出烟点上,我吐了一个烟圈,陶俊正指手画脚的义愤填膺对德古拉大吼着,呃,我是从他脸上肌肉的牵扯程度辨认出他是在大吼大叫呢。
烟圈袅袅的漂浮在空中,半天了一动不动。我抬起眼皮瞟了一眼,随手挥了挥带起一阵清风,烟圈缓缓地往远方飘去。
嗯! 我猛地一愣,烟圈、空气!我连滚带爬的一跃而起,扭头死死地盯着烟圈,这里面没有空气吗?否则刚才烟圈怎么会停留在原地不动!可要是没有空气的话,我为什么还可以呼吸而没有窒息呢?
更加诡异的现象出现了:烟圈没有破碎,它颤颤巍巍的保持着不规则的形状加往远方飘去。加?我又是一愣,我可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烟圈的度越来越快,这是不是说明空气的流通方向是烟圈飘过去的方向呢?
我也没有了兴趣再去看德古拉和陶俊、马长辉的争吵,哪怕远处才停下的一辆车上下来的明显是田甜。不外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想办法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而已,经历得多了,特别是这一次在大使馆的遭遇,我明白了很多以前只是懵懂的人和事,
因为没有可以计数时间的工具,我也没法知道自己追着烟圈跑了多久。不过从可以盖过脚步声的喘息来判断,我可以确定自己已经连续不断的奔跑过两个小时。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素质,和同龄人比起来我的身体真的很不错。以前不管是在高中还是在大学,我跑步的度都能够名列前茅,要是在运动会之前锻炼两三天的话,保不定还可以拿上一个名次。
这几年我也没有停止锻炼,虽说更多的时间呆在普桑上,可我还是尽量坚持了锻炼。别的不说,我的腹肌尽管没有了十 八 九 岁的六块,但四块还是妥妥的嘛,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吧。
但是,现在我的喉咙里面就好像有一蓬熊熊燃烧的火焰似的,我竭尽全力的张大了嘴巴也没能从空气中呼吸到一丝一毫的带点凉意的冷风。再这样跑下去我要么是一头栽到下来心肌梗塞而死,要么就是直接的人体自燃得了。
我的脑子老早就在报警了,可看着那歪歪斜斜居然一直没有散开的烟圈我怎么也停不下脚步。
我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头上的汗水好似瀑布一样往下哗哗的流淌着迷糊了我的眼睛… …一个踉跄,我终于屈膝跪在地上,埋着头不可抑制的剧烈呕吐起来,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天翻地覆般失去了知觉… …
唉,又昏迷了,我无奈的现自己还算坚定的意志却在这段时间里动不动的就昏迷了很多次。
“何冲,你没事吧… …”急促的呼叫和肩头传来的轻拍让我慢慢醒来,我艰难的张开嘴,嗓子沙哑得已经不像人的声音了:“水… …水… …”
一股清凉的甘泉顺着我火辣辣的嗓子流进身体,我舒服得都想要眯上眼睛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可身边烦人的像乌鸦般的叽叽喳喳却并没有停歇:“何冲,睁开眼睛看看,睁开眼睛好不好,何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