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怎么生存好逃亡,这是我才浮现的一个念头。——或许,德古拉就是因为旱魃的血脉才被迫开始吸血的,旱魃的血脉那是火辣辣的高温,所以需要血液来止沸,免得自己被燃烧的血液烧死了?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我想起了一直以来所有的书籍里面但凡有关吸血鬼的故事,吸血鬼都会被记录下几个特征:吸血、怕光、喜欢呆在阴暗潮湿之地。——这不恰恰是和旱魃的特征相反吗?旱魃的烈焰那就不必说了,为了扑灭或者说为了让自己不被烈焰灼烧,所以德古拉他们必须呆在深深地地下室,低温嘛;其次,也许吸血鬼并不是怕光,他们只是不喜欢白天的室外高温和体内的高温内外夹攻罢了… …
“何冲,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我刚才给你说的一些基本礼仪你记住没有?”李欢敲了敲我面前的桌子,我这才一惊而清醒过来。这一次轮到我不好意思了,人家李欢在这里辛辛苦苦的说得口干舌燥我却开着小差,惭愧呐。
又不好说自己没听,我只能是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点着头回答道:“嗯,我在尽量记忆你刚才说的那些礼节。放心,没事的,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说到这里,我又想起另一件不得不问的事情了:“李主任,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去?你们帮我垫的路费回去我就寄还给你们,不会欠你们钱的!”
就算我没出过国也没跟团旅游过,但我也知道,要从伦敦回到吐鲁番只是机票就所需不菲,我现在是身无分文,如果大使馆不给我买票的话我就只能是流落在伦敦街头,或者更加干脆一点去移民局投案自等待遣返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这个不着急,对了,明天我们会给你配一个翻译。明天上午翻译会过来和你见见面,你们熟悉一下,晚上也是一个伴嘛。”李欢交待完,对我的问题直接推诿到千里之外,他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对郑轮说道:“老郑,你监督着何冲把那些礼仪搞清楚记牢了,明天我会和翻译一起过来的。”
当夜无话,我梦想的大软床是没有的,郑轮给我安排的是大使馆院子里面的工人宿舍,这让我很郁闷。不过没办法,我蜷缩在“嘎吱”作响的钢丝床上腿都感觉伸不直,幸好这几天不算冷,那不然我早上起来肯定感冒。
不算冷?我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在床边了几分钟的呆之后,我慌忙的在屋子里那唯一的木桌上胡乱的翻找着。——我想找一个日历之类的计时器,我居然忽略了问一问时间这个如此重要的事情!
是的,在警局人家说话我听不懂,被带到大使馆来了之后一直被盘问,吃饭都是在赶紧,我忘记询问今天的日期和时间了!——进入龙界的时候是春末夏初,我在平行世界里面呆了至少两三年,天呐… …
现在是夏天,我非常确定。从警局到大使馆的路上,路上的金碧眼的美女们都是一身清凉装,顶多再加一个网纱蕾丝的外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脑子里一片茫然。好几年了,家里的灰尘大概都有一尺厚,呵呵,估计水电都被物业断掉了吧,几年没缴费人家没那么好心的。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我慢慢爬起来,不行,不搞清楚时间我睡不着。穿上衣服我推门出去,我没想过去找郑轮或者何卫国,院子里有的是警卫,随便碰上哪一个不就问清楚了。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踏入院子,刚刚拉开门,一个警卫就转身看着我,我惊呆了!这是防备我逃跑还是护卫我啊?护卫是不可能的,我没有那个资格,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不会对号入座;可这个样子的监视是不是也太 赤 裸 裸 了一点,大家好歹都要一点脸面吧… …
我无语的砸吧一下嘴,看着那警卫问道:“今天是几月几号?现在几点?”
“六月一日,儿童节呢。现在,嗯,我看看啊… …伦敦时间十二点十一分。”我问的不是什么机密,警卫愣了楞还是摸出手机看了看,给了我一个非常准确的时间表。我琢磨了一下,缩回头正要关门才现自己又少问了一个问题:“哎,对了,忘记问了,今年是哪一年啊?”
警卫明显被我问懵懂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心里一恼怒,“砰”的一声关上门,管他哪一年,明天早上就知道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