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每年都有一定数量的偷渡客的国内的各个海域偷渡到欧美国家,我看报纸都看到很多新闻的。还有那种被装进一个集装箱窒息死亡几十人或者几百人轰动世界的,我也看到新闻播报过。所以呐,外事部门问一问偷渡或许这就是他们的职责,想到这些,我之前的对抗心理减轻了很多。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代表国家,我还能不配合吗?好吧,我放下翘起的二郎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何卫国给我放的茶叶有点多了,茶很苦,不过提神,我们晚上跑夜车的时候也会带上一杯浓茶,习惯了这个味道。
“中科院有两位教授,一个姓黄、一个姓杜,他们在国内开展了很多实验,我参与了其中一个,这就是我出现在英国的原因。”该说的还是必须说,要保密也是对外,现在的我情况我还死咬着不松口会害死自己的!拎清楚这个要害之后,我有限度的开始吐口,我不是还想着替田甜保密,关键是我正要全部说出来郑轮他们铁定会当做我在编神话故事,对我的态度会更加恶劣。
“有些话我没取得他们的同意是不好说的,我可不想回去之后被认定是泄密坐上几年的监狱,我没有那个爱好。”我非常诚恳的说着自己的理由,我能够提供姓名和单位,中科院又是赫赫有名的大拿扎堆的地方,要证实的话应该非常容易,所以我暂时没把田甜抛出来。
我找的理由太过强大,郑轮和李欢面面相觑。不过,我还是想得太美了一点,李欢扔了一支烟给郑轮,闻着香烟的气息,我鼻息都在加粗,多久了手指没夹烟了,思念呐… …
没人给我一支烟,而我自认为强大的理由转眼之间就被李欢击得粉碎,这家伙吐了个烟圈,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划了几下,抬起头盯着我问道:“这段时间英国和法国在追击一批 恐 怖 分 子,你的出现恰好在这个节点上,而且你的出现方式太过神奇,所以我们希望你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何冲,你在吐鲁番开出租车,你觉得一个出租车司机会和中科院有什么交集?或者是你觉得是不是中科院解不开的难题在你这里得到了答案?”郑轮见缝插针的补了一枪,他的冷笑话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关键是这个问题太过恶毒了。其实我很想大力的点着头,响亮的告诉他们:“老兄,你们说对了,我的确在帮中科院做作业呢!”
“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们给中科院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清楚了,也就几分钟的事情,对不对?我有必要在这种极其容易核实的问题上撒谎吗?”耸耸肩,我努力的让自己脸上的神情更加的诚恳,和 恐 怖 分 子拉上关系,我没这个胆量。
鉴于郑轮和李欢话里耳朵严重性,我开始思索是不是需要把田甜拉出来了,这样下去我是抵挡不住的。恐 怖 分 子在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那都是遭受严打的待遇,我必须立即撇清开来,千万沾染不得。
“嗯,还有一个女人,她告诉我她叫田甜,也是和中科院的人在一起,她自我介绍是国家安全部的,我希望你们立刻核对一下。我出现在伦敦也是和他们的实验有关,而且我确定不是偷渡,只是我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决定了就赶紧做,趁着李欢态度变化还不大赶紧抛点重磅信息出来,免得自己吃眼前亏。
李欢又和郑轮交换了一个眼神,我看得非常清楚,他们也没有回避我的意思。不过,没等他们做出任何一个决定,会议室的门被轻声敲响了,何卫国拉开门站了出去,一阵窃窃私语之后何卫国又走进来。不过这一次他直接走到了李欢和郑轮身边,俯身下去耳语了几句,李欢和郑轮同时站起来,郑轮说道:“小何,你在这里陪陪何冲,我和李主任出去一下。”
“我又不是逃跑,有必要把我当做逃犯吗?”我嘀咕了一句,心里还是很多疑惑没解开。按说他们真的没道理这样对待我,要说怀疑我是 恐 怖 分 子的一员,那为什么连一个制服荷枪实弹的看守都没有,还得何卫国来兼职,尽管我就怀疑何卫国身份也并不简单,可让他来看门是不是太过大材小用了一点呐?
我和何卫国没啥话好说,大家都傻坐在椅子上瞪着对方。我好歹手里还有杯茶,时不时的可以端起来抿一抿,那家伙纯粹就是干坐,我都扭腰摆胯了好几次他居然一动不动,这要说没经过特别训练傻子都不会相信。
我感觉坐了很久了,杯里的茶水加了已经三次,茶叶早就喝得没有了颜色,我不耐烦的推开杯子,屈指敲了敲桌面,问道:“何卫国,要不你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回事?走了有一个小时了吧?”
我是希望有啥话早点问完早点核实清楚,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我只是想要找个软软的大床好好睡上一觉。一想到睡觉、想到软床,我就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哈欠,搞得眼泪都出来了。
“嗯,一小时二十二分钟,耐心等等吧。”何卫国抬起手看了看表,语气依旧是淡漠而生硬,就好像是一个机器人似的。我无奈的往桌子上一趴,嘟囔道:“我先睡一会儿,他们来了你叫我啊。”
我真的睡着了,何卫国有一点最好了,只要我呆在这里没有乱走乱窜,没有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不会干涉我,对我的睡觉他更是视若无睹。
“何冲,你醒一醒,睡够没有?想睡觉可以,我们先来把事情说完我给你安排一个地方睡觉。”我是被拍醒的,迷糊的睁开眼,郑轮站在我身边正低头看着我。他和我的距离实在是有点近了,我被吓得猛地一抬头往后一闪,头顶一阵生痛,身边也同时传来一声低呼,我的脑门正正的撞到了郑轮的下巴,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