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游泳馆往,夏天嘛,水里呆着总是舒服得多的。没有泳裤怎么办,穿着内 裤跳下去不就得了,起来之后脱了 内 裤直接穿外裤,挂着空档甩着小鸟不就回家了,很正常,很多十来岁的孩子都这么干过。
穿好衣服,两个警察一前一后押着我来到一个大厅,我要是稍微走慢了点,后面的那个警察就会粗鲁的杵我一警棍,我还只能呲牙咧嘴的揉着腰。那不然怎么办,大闹警察局?打翻警察逃出去?我脑子又没有进水,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不会盲目冲 动的。
大厅里就一张长长的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矮胖女警,桌子上摊开几张纸一字排开。在女警的指点下,我抬手左手在一个颜料盒里面狠狠地按了一下,掌纹、指纹就清晰的印在了其中一张表格里。右手当然也是要按印的,警察指了指旁边的一条脏到看不出颜色的毛巾,我明白的拿起毛巾毫不在意的擦干净手。
最后就是拍照,正面、左侧面、右侧面,我像一个木头人一样被他们指挥着转来转去。坚持,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没啥丢脸的,没身份证、没护照、没钱,我现在就是纯粹的三无人员,坚持才能胜利,挺住就得了!
原本我以为一个警局想要寻找一个中文翻译还是很快的,不管是欧洲的哪个国家,中国人都是蛮多的,电视里也经常报道海外华人什么的,不是吗?唐人街更是遍布地球,嗯,或许稍稍夸张了一点多,但华人总不会少。
但是、可是,这该死的欧洲,这该死的不知道哪一个国家,为什么办事效率是如此的低下。低下得令人指啊。——一天一夜,我呆在拘留所里面无人问津,没人来询问我、也没人给我饭吃,要不是进入节点之前韩旱又捉到一只红眼睛兔子,我早就被饿晕过去了。
这二十四小时之中,我的室友已经换了一扎,最开始都两个染得五颜六色年龄不大的小混混。他们看我不顺眼,我看他们更不顺眼,要不是巡逻的警察太多,我们估计得血拼一场,呵呵。
几个小时之前吧,具体时间我不清楚,我饿得心里慌的时候忍不住冲到铁栏杆面前拼命的大喊着,两个新来的室友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举动,我也顾不上去琢磨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很快我就明白他们为什么反而往后缩了缩,尽量的缩到角落里去。我的喊声惊动了两个巡逻的警察,那两个挺着一个大肚子的胖子警察呼喝着警棍毫不留情的冲着我抓着栏杆的手掌砸来,幸好我反应快,就在警棍即将砸上的那瞬间把手收了回来,否则现在我更应该是抱着受伤的手指可怜巴巴的坐在墙角自怜自哀了。
其中一个胖警察还不肯罢休,骂骂咧咧的用警棍指着我,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都到这种地步了我并不恐惧他,他还能比一只红眼睛兔子厉害不成,哼哼。
该死的韩旱,该死的旱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早知道就不给他取名字了,我在心里咒骂道。那天要是能够回到龙界或者山海经世界去,我一定要把他生吞活剥了,我誓!
现而今,那就只能是减少行动保存体力,能拖多久拖多久,我打定主意之后,就找到现在的位置蜷缩在那里不再动弹、据说这种姿势是能量消耗最少的,具体是哪本书上写的我不记得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嗯?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嗯,听起来像是好几个人,不然声音不会这么杂乱。我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那瑰丽而神秘的山海经世界,想着田甜和凯子究竟有没有回来… …
“何冲,你就是何冲吧?”入耳是熟悉的中文,标准的普通话,我终于诧异的抬起头,两个黄皮肤黑头的中年男人站在栏杆前一两步远,稍前一点高一点的中年男人微笑着看着我,不过,我倒是能够看得出他眉宇间夹杂的那丁点愁绪。
“我是何冲,你们?这里是?”我当然不会故作镇定,那是傻子才干的出来的事情。有人来救自己不好吗?以前看小说看到类似的场景,对于那些装腔作势所谓打脸的做法一向是鄙夷的,自己怎么能够犯同样的错误呢。
“我们是驻英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这里是英国伦敦,我们接到警方通知,因为他们传真了你的照片,所以我们联系国内之后知道了你的信息。现在我们来给你办理一些手续,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还是那个中年男人在解释,他身后矮一点的男人拎着一个古板的公文包一言不,看着像是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