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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杵着一根剥掉树皮的拐杖,穿着一双简陋得四不像的草鞋晃悠悠的溜达着,脚上的鞋子早就扔掉了,再坚固的登山鞋也禁不住这样的磨砺,我又没法赤足前行,当然只能是找来一些柔软的不宜断裂的枯草胡乱的编织了一个鞋底,然后用两根细细的紫藤穿过去就成了鞋绊。
身上的衣服只剩下底裤,可就是底裤也是东一个洞西一个洞的,稍不注意那不听话的家伙就会探出一个头。虽然说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里我还没有遇到一个正常的女人,可我还是感到很不舒服,至少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我又不得不采摘了一些大片的树叶,也是用紫藤穿连在一起围在腰间。
头已经长得齐肩,这倒无所谓,只是胡子也满脸钻了出来让我吃一个野果都必须像电视里那样撩开胡须,这就让人别扭得慌,可我还没有办法解决。一根根拔是要痛死人的,石刀的锋利度不足,所以我能够做的就是尽量在每一处水源地把头和胡须清洗干净,否则那些头和胡子早都粘到了一起,那才是让人难受哦。
可以这样说,假如现在有人看到我,一定会认为我是一个原始人,正宗的原始人,嗯,刚开始会钻木取火的那种。
其实我本来还想再给自己编一顶草帽的,可是我弄了半天搞得满头大汗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这技术太高难了,我想尽一切办法也只能编织一个平底锅,着实没法往头上戴,不然走一步路就得掉下来。
所以,哪怕烈日炎炎,我也只能一只手举着一匹宽大的树叶来遮光。要说呢这也没什么,可总是抬着一只手酸胀累人呐,没一会儿就得换手,到后来两只手都酸痛无力了就必须找地方休息才行。
离开那片 中 央 山脉我才现,当初为什么古人会取名叫《山海经》,没有比这个更恰当的名字了。
这两个多月,我走过了雄伟的山川、走过了无垠的河流,在蔚蓝的大海边尽情的洗澡,在险峻不见底的地洞中探险。
我看到过长着翅膀,全身斑白花纹,白色的脑袋、红色的嘴唇,只在夜晚飞行的鱼;也看到过像牛一样大小,浑身都是虎斑,长着一对奇怪的角,叫声好似女人的 呻 吟 般的野兽。
我在有一栋楼那么粗细的主干的参天大树的树叶上睡过觉;也有幸捡到过金黄色和西游记里面人参果一模一样的拳头大小婴儿般,看起来外形精美、闻起来香气扑鼻,吃起来恶臭无比的奇异果子。
我忘却了时间,忘却了绘制地图,我就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着。何处是尽头我没去想过,怎么才能找到路回去我更是没有考虑过,甚至连田甜、赵凯他们目前的状况怎么样我也不再关心,我喜欢这种无拘无束 自 由 行走的感受。
对了,我还看到过第三条龙,灰色,嗯,也不完全是灰色,应该是灰色里面夹杂着一些红色的波点和条纹。这条龙距离我很远,当时是中午,所以视线倒是很好,我正站在一条小河边悠闲的准备着捞鱼的工具。
说起来这个世界最好捕捉的食物非鱼莫属了,难怪黑龙要生产的时候会去往海边,它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地方寻找的食物恐怕都不够二黑出生之后的能量补给。
我胡乱的哼着记忆中不成调的小曲,这也是我维持自己语音功能的一种方法,具体效果如何我不知道,可我也不敢去尝试长时间不开口会带来的未知的后果。那可不是开玩笑,真要是回到了现实世界却现自己连音都不会了才是悲剧呢。
我四处打量着,找出一个鱼群最集中的水域岂不是效果最好,反正我现在其他什么没有,时间倒是多得是了。
嗯,河对面远处山上那是什么,我稍稍有些许震惊,按照距离和视线的关系,那座山很远,远到我只能模模糊糊看见白色的山顶。可就是在山顶上,有一个东西在走来走去?我忽然一惊,隔得这么远都能勉强看见那玩意在走动,可想而知靠近之后那该是多大的一个家伙啊?
电光火石间,我脑子里闪过了黑龙的影像。恐怕也只有黑龙那么大的体积才会让我在十几公里之外还依稀看得到它的身影吧?立刻,我认定那应该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中现的第三条龙。不行,我得去看看,一个念头无可抑制的从我心底升起,万一,我又好运找到一条小龙,接下来的旅程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