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千来公里,这就是新疆最大的特点,地广人稀,要说好听一点那就是地大物博。
十多个大帐篷在草地上为了一个完美的圆圈,内圈干脆就是彩钢板搭建的一个长方形仓库,帐篷与帐篷之间人来人往看着很是热闹,一些奇形怪状的天线高高耸起在彩钢库房的房顶,还有好几个卫星锅盖在缓慢的旋转着。
黄老头和杜老头则站在空地上,笑眯眯的看着我们。还有几个我看着脸熟的实验室助理在协调着集装箱车的停放,下货就不用担心了,我看到至少不低于一个班的战士整整齐齐的排好队在迅的搬放物品。
“小何辛苦了,接到你们的电话我就让人煮好了咖啡,来喝一杯解解乏。”黄老头对我态度蛮好,很出乎我的意料。上一次据说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果,难道他和杜老头不是应该表示不满吗?哦,也许他们气量大不和我一般见识,或者是这一次还用得上我的缘故?
我历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猜测别人,所以我对黄老头的热情反而非常别扭,大多数时间都只是捧着咖啡呆,要么就是眼睛瞅着外面,看着凯子耀武扬威的指挥着下货的士兵忙碌不休。
这一次很多程序就简省了,设备的使用无需培训,就连节点的定位也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要说在这一大堆帐篷里最忙碌的莫过于那些实验助理,于丽这种扛大梁的几乎就得不到休息,我每天都会到彩钢房子消磨几个小时时间,最有乐趣的当然就是坐在那里找机会偷窥于丽的背影和 婀 娜 的风情。
这些事我没有瞒着田甜,其实可以说除了于丽自己不知道之外其他但凡进了彩钢屋的人都看得出。我没觉得羞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于丽身材又好人又漂亮,不看她看谁呢?于丽本人对此心知肚明但无动于衷,这才是让我具最失败感的,我几次的挑逗直接被她无视,搞得田甜背后不很是取笑了我。
这一次凯子很老实,每天就是抱着手机和小雨煲电话粥,某一次我从他身边过伸手夺过手机,我本是想着开个玩笑,可刚一把手机抢到就忙不迭的扔还给他,手机早就滚烫他却不自知,除了痴迷两个字我都没法形容了。
在山脚下我们住了整整一个星期,黄老头和杜老头每天的工作就是调试仪器,他们需要做好一切准备之后才能派人扛着小型设备跟我们进山。这是山区不是草原,大型的仪器没法运送,所以我们也只能被迫耐心等待。
不过黄老头他们比我们来得早,负责搭建设施的于丽那就更早了,所以紧锣密鼓地一周之后,我们带着两台重卡顺利启程,一辆军车随行,车上除了士兵还有的就是于丽带领的实验助理,他们的职责就是进去以后安装并启动设备。
我问过黄老头,一般情况下,回归的地点就是进入的那个地方,就算有点偏差也不会多。但是很多年前在美国曾经出现了一起例外,从洛杉矶进入的几个探险人员最后却出现在了赌城拉斯维加斯。
黄老头也再三叮嘱我和凯子,一旦回来了不管身处何方都要立刻联系他们,他们会退回到和田等待我们的消息,这个入口将会由当地驻军接手拦截一切在我们回来之前进入山区的任何人和车辆。
出的时候,我看到田甜和于丽上了同一辆车,我没在意。从第一次到现在,田甜的身影总是无处不在,我早已适应。
夏天攀山比冬季轻松多了,路面虽然险峻但平整结实,车辆在战士们的驾驶之下度越来越快。田甜说过,这一次调来开车的士兵都是长期在这条线转运物资的老驾驶员,技艺相当娴熟,他们甚至被要求要牢牢记住从起点到终点路途的每一个弯道、每一个凹坑不平的地方,我真心很佩服他们。
站在一座怪石嶙峋的断崖边,身后是一圈蓝色的光幕,田甜穿着野战服兴奋的指点着:“看见没有,这就是当初现那条龙的冰层所在位置,我们就将从龙头的位置进入。”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田甜全身的装束和我们几个人一模一样:“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穿着防护服有什么作用?”
这里当然不会有辐射,于丽在我身后半米的地方紧张的指挥着士兵们做着最后的测试工作,真要是有辐射难道于丽会不穿防护服,更别说那么多士兵都是简单的迷彩服呢。
“田甜,准备好了没有,。三十秒倒计时开始… …”于丽冷冽而清丽的嗓音让我们所有人心中一震,凯子拉着我的胳膊,嘀咕着:“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