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等我明白事情真相之后才现自己思想的浅薄。那一天,2o13年6月26日,所生的一切都深深地撼动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
走出丙五号羁押室是两天以后,这两天我吃不好睡不香,操场里随时轰鸣的军车和战士们震耳欲聋的号子,我惶恐不安,两股战战。
每天到了吃饭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武警打开门给我送进来一个盒饭,盒饭还不错,荤素搭配合理,水是矿泉水,一天三瓶,早中晚各一瓶。要上厕所我只需敲敲门外面就会打开,会有一个武警陪同我一起去。
第三天,我正迷迷糊糊的躺在几张桌子拼好的临时床铺上养神,这里最让我不舒服的就是身 下的简易床,虽然垫了一层被褥但还是太硬,只能是侧着身蜷缩起来我才能睡着。两天熬下来我虽然没吃什么苦但也双眼红肿,罪魁祸就是这个所谓的“床”。
“嘎吱”一声,地下室的门被拉开,我眯着眼往外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怎么,还不起来,是不是舍不得离开了啊?要不我就走了,你继续呆在这里怎么样?”
我激动得一跃而起,那恶女人此刻的声音在我耳里如同天籁,是那般的迷人悦耳。我傻笑着,看着田甜走到我面前,我依旧傻笑着,也没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田甜收起笑容,叹息着伸手在我脸上轻抚一下:“知道厉害了吧,谁让你就知道钻进钱眼里,看着事情不对还傻傻地强出头。”
陪着我,我们从负一层的地下室又走到楼上三层,还是那三个警察,不过这一次他们面对田甜那就称得上和蔼可亲、满面笑容了,我在一张表格上签了字,领回我车钥匙和钱夹等一些小物件,田甜只是冷冷的对那三个警察点了点头就拉着我下楼扬长而去。
我的车钥匙被田甜扔给等候在操场上的一个西装男,我认识他,邹文龙嘛,田甜的助手,形影不离的跟班:“小邹,你跟着我们就行了。”
田甜那没有车牌的越野无人阻挡,两个小时之后,我从自己家里的卫生间走出来,浑身**的挂着尚未擦干的水珠,换下来的衣服我已经全部扔在垃圾桶。客厅里,空调“呼呼”的吹来阵阵凉风,田甜双腿翘在茶几上,手里端着两罐冰镇啤酒,她递给我一罐,指着电视说道:“来,你来看看,现在全国、全世界的新闻都在报道这件事,看完如果你还有不明白的再问我,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对你做隐瞒了。”
我一边喝着清爽宜人的冰镇啤酒,一边认真的看着电视。这会儿是一个新闻重播,新闻制作得很不错,完整而简明扼要。——2o13年6月26日凌晨5时5o分许,新疆吐鲁番地区鄯善县 鲁 克 沁 镇 生 暴 力 恐 怖 袭 击 案件。多名暴徒先后袭击鲁 克 沁 镇 派出所、特巡警中队、镇 政 府 和民工工地,并放 火 焚 烧 警车。该案件已造成24人遇害(其中维 吾 尔 族16人),这其中包括公 安 民 警 2人;另有21名 民 警 和群众受伤。公安民警当场击毙 暴 徒 11人,击伤并抓获4人。另有数名 暴 徒 逃脱,警方正在紧张追捕之中,希望各界人士踊跃提供任何线索。
我瞪大眼睛盯着电视,张着嘴却说不出话,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那天生的一切,路上无数的检查点,汪 洋 般的武警部队和无尽的警察,原来,真的出大事了啊!
“租你车的胖子就是其中的一个主犯,他们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跳出包围圈。不过你通知吐鲁番警方的做法非常正确,正是这样,警方才能及时的设下埋伏一举抓获他们所有人。到现在,所有的主犯已经全部归案,从犯在逃的寥寥无几,估计也撑不了几天就会被抓住。”田甜没笑话我,她甚至还拍了拍我的胳膊让我的心安宁下来。
我仰头“咕噜噜”一口气灌完整罐啤酒,抹了抹嘴角的泡沫,抽出一支烟点上,这几天我是没得烟抽的:“那为什么不是吐鲁番警方在接我出来,而是你?还有,当时我现的那个人头是怎么回事,真的还是假的?”
俯身从我手上抢过烟放在自己唇边,田甜的动作 性 感而老练,没等我诧异,她接着说道:“人头是真的,那本身是暴徒其中一个人的妻子,因为不愿意看到自己丈夫去干蠢事想要主动检举,被他们现而杀死。人头就是他们硝制出来震慑团伙内部其他人用的。被斩 的那女人父母有报案的,但当时被误认为是一件普通的谋杀案,只是当地刑警接手处理,吐鲁番警方插手并上报后查证到死者丈夫身份之后才引起重视的。”
“事实上,你的现对这件震惊全国的大案弥足珍贵,在事前警方没有得到半点消息,所以当时警方的伤亡才会那么惨重。如果不是吐鲁番警方因为异地查案要求鄯善方协作并把斩 案上报自治区的话,还不容易抓住他们的马脚。”
“这么大的案子一出来,当然立刻就由自治区公安厅和部里的特派专员接手了,吐鲁番警方就是想要接你出来也心有余而力不足,顶多是帮你解释几句,否则搞不好你还被误认为暴徒的同伙呢。”田甜轻笑一声,脚尖翘了翘,那染成黑色透亮的指甲油好似妖艳的花朵般绚丽。
“这一次你得感谢赵凯,他接到警方通知你因为某些事暂且被羁押,无法可想之下他找到了我给你的那张名片,打给了我,我才急忙赶过来的,不是他,你现在还在地下室慢慢等着整个案子结案才会回得来的。”田甜说完,又伸手把烟递回给我,我有点不知所措,按说我应该掐熄扔进烟灰缸,可这只烟才抽了一半,浪费了可惜嘛。
看了看田甜,我鼓起勇气又把烟塞进嘴里,烟草浓郁的香气怎么也掩盖不住那淡雅的唇香,我讪讪的抬了抬眼皮瞅了瞅田甜,那女人正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神情尤其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