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走神,怎么能够拿自己的安全来开玩笑呢不是。
的确有条土路,从几个农场穿过去,其实也就与老省道平行,不是新疆本地人不是常走这个方向的司机都不会知道。胖子明显松了口气,他二话不说掏出伍佰元放在仪表台上:“何师傅,我们有点事,所以今天你走那条土路回吐鲁番,这是绕路的车费,没问题吧。”
这有什么问题,我拿过钱手指搓了搓,不是假币。那就行了,我没掉头,直行了一小截之后转了两个弯钻进一条低矮的民居与民居之间的狭窄小巷。小巷穿出去就是那条土路,新疆嘛,县城不是多大,除了修好的几条主干道,土路并不少见,附近的民居也多是少数民族的房子,不过现在是对外出租给那些打工的人更多一些。
上了土路,胖子脸上有了笑容,他回头对后面说了一句什么,我在全神贯注看路面都没听懂,不过车里的气氛不再像刚才那么凝固。
但是,在无意中抬头看后视镜的时候,我现后排三个人在轮流回头盯着后面,后面却什么都没有。管他呢,我要小心一点,这种近似于废弃的土路没有人维护,走的车会越来越少,对面来车一般都是农夫拉货的小货车或者摩托车居多,所以稍不注意车子很容易滑出路面掉进坑里,我不敢大意,也就没再关注后排三个人。
摇摇晃晃颠簸着没走多远,也就出了鄯善十公里不到的一个十字路口,事情突然就生了。
我才开到十字路口,那里自行车还挺多的,几个当地农民推着自行车堵在路中间也不知在争吵些什么。我皱起眉头按了按喇叭,车放到极慢,已经和步行度差不多了,没办法呀,我必须穿过十字路口才行的。
几个农夫看了看我的车,分成两边推开了一点自行车的位置,把中间给我腾空出来。不过他们实在太懒了,普桑车头的后视镜直接挂在一个农户的自行车上“哐当”一声,我这下愣住了,这种情况也许会很简单也许会相当麻烦。
怕什么来什么,那农夫扔下自行车就拉住我的车门,嚷嚷道:“你撞我了,你撞我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胖子说道:“这里就这样,我下去和他们谈谈,估计是要给几十元钱才行了。要不你们下车抽抽烟吧,这种事几分钟是谈不下来的。”
我是有些埋怨胖子,要不是他提出走这边,哪里会招惹这些事情,所以我的语气也不是那么的好了。而且我心里非常清楚,胖子他们一定在鄯善惹了事,否则他们为什么不敢走检查点呢?虽说检查点设卡不一定就是为了抓他们,但是每次这样设卡的时候总是会揪出很多其他的违法犯罪分子,这是常例。
“对不起啊,何师傅,给你添麻烦了。这样吧,你也不要和他们计较了,他们说多少钱就多少钱,这个钱我来付。”胖子看出我的不舒服,态度非常好,我才说完他就摸出一个鼓囊囊的钱包点出三百元塞给我。
人嘛,不管是什么职业都要懂事。懂事的人不惹人厌烦,我笑了起来,接过钱捏在手里就熄火下了车。谁知道我才一把脚踏上地面,几个农户大喝一声“动手”,一个个从腰间拔出手枪直扑过来,几扇车门被同时拉开。
稍远一点的意见民居里,一连串的武警举着枪大声的呼喝着往这边跑,还没等我傻眼,我自己就被掀翻在地,两只脚死死地把我踩在地上,一只冷冰冰的枪口抵在我的后脑勺,满嘴的土灰呛得我咳个不停。
车里其他人和我的待遇一样,一个一个迅被反手背铐,更远处,十多辆警车呼啸着冲来,我彻底蒙了,这该死的胖子究竟做了什么大案呐?
我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大喊我今天的行为是经过吐鲁番防暴队和刑警队同意的,总得防着胖子那伙人事后的报复,对吧?所以我也被立即罩上头罩,眼前一黑之时踉踉跄跄的被人粗鲁的推上警车。
警察们动作相当麻利,前后三分钟时间,我已经听到警笛长鸣,屁 股 下开始颠簸抖动,这是收队回营了。我的普桑我并不担心,一般这种事情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普桑警察们都会暂时做为证据开回局里的。
我们要被带到什么地方呢?反正我也看不见路,只能是在心里胡乱猜测了,鄯善公安局,不大可能,小了点,出动这么多人的大案鄯善是做不了主的。嗯,估计不是吐鲁番公安局就是乌鲁木齐市局了,搞不好乌鲁木齐的可能性还更大,如果事态非常严重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