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那不仅仅是孤寂的问题了,孤独还可以忍受,可是缺乏信任的同伴那将会导致我在这块大地上从此孤立无援。
虽然说吴峰对我一直心怀不满,虽说我和凯子与他们三个人总是显得有些无形地隔阂,但在这个陌生的土地上,我们五个人却是真正的可以相互信赖的同伴,因为我们都来自地球。
又看了看表,四点了,我停下步子回过头去,他们还在酣睡中,不行,得把他们叫起来了,休息的时间足够长了,到了往前走的时候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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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我们踉踉跄跄的行走在灰色的岩石大地上,一根绳索把我们所有人拴在一起前后相连。我们每个人都穿上了防护服,现在我们对进入这片大地、选择这个方向是追悔莫及,可是我们现得太晚,我们已经深入了这片岩石区域,早已没有了回头路。
我拉下面罩,大口的呼吸着这火热的空气,也不顾那滚烫的空气灼烧着我的肺部让我难受得想要晕过去。走得越远,气温越高,我眼前的这片空气都在扭曲升腾,我相信他们也和我看到的一样。
进入这片区域的第十个小时,我们就被高热的地面烫得不得不穿上防护服,才开始,脚下的防护靴还可以抵挡地面的热量传送,可随着时间的延长,防护靴的作用越来越小。到现在,除了比赤足踩踏着篝火稍好一点点之外,我不知道防护靴还有什么效果?
可就算这样,我们也没有人敢脱下防护服,一个小时前刘金城测量过外界的温度,那已经是过六十五度的高温了。氧气是不敢打开,所以每个人都只能是走上几十米就拉开面罩呼吸几口热空气,防护服内的汗水浸积在脚下,每一步路都是“嘎吱、嘎吱”的仿佛趟行在泥泞中。
“凯子,你怎么样?”头上的汗水直淌而下迷糊了我的视线,我勉力的问着,过了一会儿,凯子的声音粗粝得好似铁皮摩擦:“还好,还可以坚持,冲哥,我觉得这一趟下来我至少瘦十公斤,这玩意比桑拿汗蒸的效果好哪去了。”
“你们还有精神聊天?保留一点能量吧,这该死的石头还得多久才能走得出去啊?再这样我想我要疯了!”两天的艰苦与共,刘金城和我们的关系融洽了很多,就连吴峰都不再对我横眉冷眼,不过我倒是认为这是因为他没有那个精力的缘故,而不是他更改了对我的态度。
我们本来只是维持着前后的纵向队伍行走,不过自从走在最后的蔡亚奎摔了一跤,足足半个小时没能爬起来,他撑地的两只手掌被烫得通红肿起半尺高之后,刘金城就从背包里找出绳索把大家连在了一起。
连在一起有连在一起的好处,后来我的瘸咧和吴峰的摔跤都马上被现并被他们拉起来而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可以一边行走一边打瞌睡。我就是这样跌跌撞撞的睡了半个小时,他们有比我水得更久的,否则我们所有人早就躺下了,哪里还能这样一直不停的走下去。
两天后,绳子已经不起作用了,我和凯子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度也就比蜗牛快上那么一点。刘金城最厉害,还可以在前面几米远探路,虽然他连方向都把握不住,走起路来一会儿向左偏、一会儿向右偏… …
吴峰走在最后,他距离我们更远,我曾经回头看过,在扭曲的空气中我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蔡亚奎死了,很简单的就死去了,在绳子断开之后没多久,他踉跄着一头栽倒在地,额角正好撞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鲜血流淌在岩石上被烤得“滋滋:着响,而他却没有任何知觉。
我对蔡亚奎认识不多,也还没有时间来和他更多的交往,我只是一直觉得这小伙子做事干练、沉默寡言,人比较好相处,仅此而已。
刘金城浪费了两个背包里的急救药物都没有丝毫作用,在闻到一阵恶心的让我们每个人都干呕不止的肉香之后,我们被迫选择了抛下蔡亚奎的尸体快的离去。
“我不是故意要解开绳子的,那会儿绳子已经被烤干了快要自燃了,如果我们还不解开绳子大家都只能被活活的烧死。”这个理由刘金城解释了无数次,我的嘴角无意识的动了动,按照惯例安慰着他:“没有谁责怪你,老刘,这不是你的责任,我们既然进来了就要有面对死亡的准备。而且,说不定我们也会在几个小时之后死去,我认为蔡亚奎不会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