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一页最关键的叙述,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凯子递过来一支烟,我接烟的手都有些颤抖,点烟的时候我看到凯子的手抖得比我还要厉害那么一点。 对着凯子我张开嘴,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你说这个上面写的是不是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
凯子摇摇头,眼里一道阴影闪过,他面色沉重。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是否定的回答,只是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我抬起眼皮瞅了一眼田甜,这女人却稳重的微眯着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这种情形就让我有些奇怪了,我努努嘴让凯子看也看了看田甜的表情,凯子皱起眉头想了想,回复了我一个口型:“要不你直接问她吧?”我琢磨一下,好像是可以这样做,至少可以根据田甜的回答来判断她对这个地方的了解情况吧,我猜测着?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这地方太神秘,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和凯子在这个鬼地方变成名单上其中一个失踪人员:“田甜,我记得刚到这里看到到处没人的时候你脸上还有点惊恐的表情,为什么现在你拿出这个卷宗之后反而就平静下来了呢?你是不是突然突然现自己对这个地方很了解还是怎么着,说给我们听听,也免得我们担惊受怕,怎么样?”
“何冲,你想多了,你先把手里的卷宗看完我们再讨论行不行。”田甜睁开双眼正视着我,她眼神很清澈,没有任何故意躲闪回避的情绪在里面。我尴尬了一下,点点头,那就看完来说吧,大不了我和凯子开车回去,凭借我们的经验,哪怕是夜晚也摸索得出去,这里还不算深入草原多远的地方。而且这一路我观察过其他人的一些表现,没有谁把我们当做人质或俘虏,除了吴峰,大多数人对我们还是友善的。
翻开卷宗下一页,我和凯子凝神阅读... …
天亮之后,报案人面对这死沉沉的牧民区从心底害怕了,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的牧民呢?羊群呢?马呢?狗呢?为什么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消失了?消失得如此的干干净净、无影无踪!
坐在自己的老式北京吉普里,看着早晨的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射到自己身上但报案人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他越想越害怕,再也不去想着自己还去不去其他牧民区收不收羊毛挣不挣钱的事,火的调转车头,加足了油门飞快地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报案人在开到草原外围的时候遇到了另一个正常的牧民区,看到那熟悉的热情,报案人总算不再那么慌乱。他连比带划的对那些牧民讲述了只头一晚的遭遇,牧民们却大笑着说自己在草原上生活了几十年,祖祖辈辈都在草原上牧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古怪的事情,牧民们觉得报案人是劳累过度产生了幻觉。
报案人本来是想找一些牧民和他一起回去那个诡异的地方,可没有牧民愿意在冬季来临之前去忙碌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牧民们也要赶在冬季第一场大雪之前储备足够的粮食和牲畜的草料。
无奈之下,报案人婉拒了牧民们的邀请,他只喝了一杯水就继续开车往县城而去。到了县城,他的第一件事不是把车上已经收购到的羊毛脱手,而是立刻立刻把车开到县公安局报案。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不仅是牧民们不相信他说的话,就连警察也对他的故事不以为然,在警察们看来,报案人所说的那个牧民区的牧民不外乎是集体搬迁了,蒙古包不过是他们特意留在原地等待来年开春回来好居住而已,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在草原里再正常不过了。
在公安局,报案人对几个警察反复强调了他看到的一些细节,例如牧民不会把猎枪扔在家里空手出门,草原上是有狼群的;例如牧民们不会不管晾晒的衣服就一去不归,他们很爱惜他们的财产等等... …
但,警察们显然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在报案人三番五次的重复之后,生气的警察们拍着桌子让他离开,并威胁他再不离开就会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他抓起来,报案人胆怯了,说破天那些失踪的牧民也不是他的亲人,他只要对得起自己做人的良心就行了。
于是,怀着忐忑的心理安慰着自己,报案人离开了公安局回了家,这一年冬天之前他没有再进过草原。
第二年初,才刚开始化雪,报案人就亟不可待地再次启程进草原,因为整个冬天他虽然呆在家里却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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