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会睡得很香,但实际上我睡得一点都不好,整个晚上我一直在一个噩梦中纠缠不清,醒来之后睡衣内外全是汗水,浑身湿透黏糊得我不得不爬起来去冲澡。 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从我头顶顺流而下,我怵然而惊,我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事情了,亏得在回来的路上小雨还专程提醒过我,惭愧… …
想到了是好事,我打算洗完澡就出门弥补,不过没等我出门事情就找上门来。我正在厨房忙碌,辛劳之后总是要犒劳犒劳自己才行,我撕了两包方便面加上几匹白菜叶扔进炒锅加上水煮着,旁边的炉盘上是放上油的平底锅,我喜欢吃荷包蛋,最好是七成熟的荷包蛋,又嫩又香、爽溜滑口。
“何冲,何冲。”急促的敲门声和高分贝的喊叫,我手忙脚乱的把两个炉盘的火力调到最小,谁这么讨厌啊,大清早在楼道里大呼小叫的人家邻居也会觉得烦的。
“表哥,你怎么来了,我还说吃了饭去找你的?”敲门的是凯子的表哥,这也是我想起来的那件很重要的事。警察已经插手的事就必须结案,不结案拖延下去会给表哥带去莫大的麻烦,最坏的情况甚至会让他被处分,这种责任我承担不起,也不愿意承担。
表哥有些气冲冲,他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只自己点上,良久才开口说道:“乌鲁木齐那边我们最终是见到王朝了,不过那都是一个六十多岁头花白的老头,和你的描述差别太大,明显是被人冒充,我们暂时没有其他线索。凯子是严重冻伤,我信不过地区医院的水平,特意找了局里的法医去看过,他说这种程度的冻伤最少也是在冰天雪地赤 身 裸 体 过二十四小时。”
“何冲,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做事不要那么冲动,突然之间谁都找不到你,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还有啊,小雨是和你一起出去的,我来你这里之前去找了小雨,无论问什么她都不吭声,你和凯子比亲兄弟还亲,有些话我不想多说,你自己注意就行了,不要搞得兄弟反目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
我目瞪口呆,怎么说案子说到这个方面来了,我不敢迟疑,连忙解释了一遍又一遍,虽然我知道小雨也许有点变化,不过凯子现在回来了,只要他清醒了两个人多在一起几天我想她的胡思乱想就会烟消云散了。
表哥将信将疑,但好歹算是接受了我的解释,然后我才忽然想起他刚才提到的一个名字,不禁诧异的问道:“王朝是谁啊,表哥,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现在轮到表哥瞠目结舌了,我忽然反应过来小雨说过表哥不知道我失去一个星期记忆的事情,忙不迭又拿出来做了一个说明。表哥狐疑的绕着我转了一圈,还伸手在我头上揉了一把,我可怜的才洗得顺顺畅畅的头又被揉成了乱鸡窝:“失忆?没那么巧吧?我可是知道你小子从小就鬼主意多得很的,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我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好好的人没病装失忆,以为我精神有问题不是:“这件事小雨是知道的,你可以在她那里去核实,我装着好玩吗?信不信随你,得,既然你这边说清楚了我就去看看凯子,昨天过了探视时间没看上,那些护士也不通人情… …”
销案的事情表哥答应去处理,反正刑警队他熟悉,都是他朋友和警校的同学,报案和最初的联系都是他出马的,现在类比就行了。
表哥也是利索,我留他吃饭也不吃,说完话急匆匆的出门去了,他说他要马上去刑警队了结了这件事,免得有什么后患,就不陪我去医院了,反正医院他打了招呼的,凯子一旦清醒那边有关系会通知他的。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对他说起甘沟沟底看到的那一切,我不知道说出来会是什么后果,我几次想要提起话到嘴边心里却总是惴惴不安。
不管怎么说也在自家床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一晚上,虽然一直沉浸在噩梦中,但比起前两天那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慢慢的开着车,雪还在下着,路上人、车都少,我贪婪的呼吸着城市的气息,经过了前两天的折磨,我深深地体会到城市带给人的那种蓬勃的人气,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让我不爽的是好不容易街上车少一些,路滑开得慢没关系,关键是畅通。可就是从家到医院这几公里路我就看到了两起车祸,一个个都是年轻姑娘和年轻小伙子,我隔着一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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