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看来田甜和邹文龙在回来的路上就交换过意见了,安顿好心力憔悴的田甜,邹文龙喝了半瓶水没等我开问就把他们的经历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听得我和小雨心中紧。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封闭的山谷,所谓封闭那自然是没有出路了,这是经过田甜和邹文龙已经证实了的。以普桑为中点,邹文龙是朝着车尾的方向回去找路,但是脚下的小道三弯两拐之后,邹文龙震惊了。
路已走到尽头,路的尽头就是嶙峋的悬崖,也许爬上悬崖可以出去,可是,那普桑当初是怎么进来的呢?邹文龙站在山脚下想了很久,然后他真的开始爬山,万一这座山是昨晚塌方下来的,那么石头的对面就应该还有一条路,这是邹文龙能够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我当时想着,爬上去说不定就有手机信号了,就可以求救了不是。”他没说错,这也是我的想法,在他们没回来之前我已经拿着手机爬上车顶尝试过每一个角度都没能搜索到哪怕一格可怜的信号。
悬崖陡峭,如果不是间或有一些踏脚的小窝,邹文龙再练上五年的攀岩也不一定能够爬过去。让他绝望的是,他使出浑身的力气爬上去之后看到的是另一座更险峻的悬崖,他臆想中的对面的那条路并没有出现,手机信号那更只是玩笑罢了。
“我没法继续爬山了,体力不支是一回事,那些悬崖一座比一座险恶,所以我顺着两座落差的悬崖之间的石缝走着,想要看看最终能不能现什么,一直到我遇到田甜为止。田甜的经过和我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走的是车头那一方,我遇到她之后我们一起从我上山的位置下的山,原路退回来的。”邹文龙眼神空洞迷茫,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他傻傻地盯着车外,就那样一直看着。
小雨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她被邹文龙的讲述彻底吓坏了,都不敢缩在后座上,而是努力的从前排两个位置挤过来。小雨手劲不大但指甲很长,揪得我胳膊生痛,只能是不停地告诉她镇静、镇静。
“我们死定了,这一次我们谁都出不去了,就算是爬山都出不去了,我们没有食品储备,这是冬天,外面也找不到可以果腹的植物。”田甜眼里透着丝丝疯狂,脸庞极度扭曲,吓得小雨尖叫一声,一下推开车门跳了出去,我没好气的看着这大家以为在修养的女人,呵斥道:“没什么出不去的,哪里都找得到吃的,老子要死也不会死在这里,凯子还在等着老子呢,你想死的话可以让邹文龙陪着你找个山洞做同命鸳鸯去… …”
我很少骂人,更不骂女人,可我刚才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承认现在的确遇到了问题,但并不是不能解决,他们没找到不意味着我找不到。什么路的尽头是悬崖,我不会相信的,一定有一条隐蔽的入口在悬崖之下,只不过他们没看到而已,新疆太多这种特殊地理环境,我以前见识过,不足为奇。
贱人就是矫情,被我结结实实骂了十多分钟之后,田甜和邹文龙两个立时振奋起精神,饼干被他们分光了,一包至少半年的干脆面被他们分光了,然后又是满满一瓶水喝完,听着那矫情的女人打着难听的饱嗝,我无语的眯着眼睛盯着远处的山谷入口。
当然,我没忘记扫描一下前后视线所及之处的小道两边,没看到残缺的半堵墙让我放心了很多,看来我睡在车里是在做梦,拉面馆怎么会有鬼呢不是!
咱们好歹也是社会主义新青年,随时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人,那些神神鬼鬼的玩意最好是退避三舍,我一边胡乱的想着,一边叮嘱小雨:“你收拾后面,我收拾车里面,所有能找的东西全部找出来,只要是你觉得有用的就行,其他的话待会儿来说。”
我刚才想过了,先把车里现存的物资全部收集出来,然后我要带着小雨一起去寻找山谷的出口,田甜和邹文龙跑过一趟了就在车里休息。不过为了不让他们浪费那最多支撑三十公里不到的汽油,我会拔掉车钥匙。
为了公平起见,我会给他们留下一部分的物资,他们也别无选择,总得有人去寻路的,其实我也别无选择。隐约中,我对邹文龙的讲述信了三分,虽然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去相信他的任何一个字,但说实话,就算他们有什么企图也不会把自己留在这里陪着我们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