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我不明所以,也只好打开了车门。
跟在他身后走着。
我的心里此刻却是坦然而平静的,如果早晚我都要失去我辛辛苦苦守着的东西,我情愿是面前这个充满着魅力,让人无法抵挡的男人,也好过哪一次被变态的男人夺去!
他在进门之前,将烟蒂碾灭,转身来又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叫程若?!”
虽然是问句,却带着肯定。
我点了点头,他则一笑,还不待我的反应,便强有力的手拖住我的脑袋,唇覆上了我的唇齿之中。
我下意识的想要躲,身子不稳,努力稳住了身子,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可是我又不敢乱动。
因为情急之下,为了让他救我们,说了爱慕他的话,如今退缩,便是自己拆了自己的台。
我只能闭着眼睛迎合着他,怯生生的打开自己的唇畔。
强烈的男性气息的包围,他身上有着好闻的气息,安定而让人沉沦。
可是,由于紧张,我仍旧身子是止不住的颤抖。
他紧紧地扶着我,手顺着我的线条曲线往下,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紧张,忽然止住了动作。
他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情绪,更多的却在盯着我的眼睛的时候,变成了锐利的探寻。
让人无处可躲,他缓缓开口,“你不是爱慕我,为何如此紧张?”
我答不出,只能低头不再说话。
他冷峻的面庞上有了一丝笑容,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轻轻地说道,“走吧,你可以回去了。”
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惊讶的抬头,却见他早已经转身。
只留下一个背影,开门关门的瞬间,徒留我一个人站在了门外。
我盯着他看了好久,才恍惚的转身,也离开了这里。
心里竟然有着若隐若无的失落感,这真是好笑。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蔓延这种情绪,拦了出租车便报出了自己住的地址,离开的时候,硬是呕着气也没回头再望一眼。
回到家,放松下来的时候,胃的绞痛才再一次袭来,连带着膝盖和手臂都有些疼痛。我把灯光调到最亮,站在镜子面前仔细看了看,膝盖与胳膊都挂了伤,头发有些乱了,连带着镜子里那个女人虽然动人却所有的情绪表情都写满了两个字:落魄。
我翻出家里的医药箱,别扭的给自己的膝盖与胳膊上了药,找了防水创可贴贴好之后,开始放热水澡。
我泡到浴缸里的时候,小心的将手上的戒指以及镯子摘下来,迎着浴室里的灯光,它们完美而剔透,却让我觉得格外的冷冽。
短信铃声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我拿过来看到上面写着:下个月你爸爸的医药费与生活费什么时候给?
我盯着这条短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没有回复的时候,一条短信已经又发过来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爸却是你亲爸,你不愿意继续付钱,我肯定也不照顾了。发短信的是我的继母。
没有再犹豫,我拿了手机把银行卡里的五万块打了过去。果然短信就没有再发过来了。
我的日子就是这样日复一日,重复到麻木……
我站起身来,擦了擦身上的水,再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刚刚想出神,眼泪不自觉的都掉了。
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真是矫情!都多久不掉眼泪了,今天这样多可笑。
我披着浴巾走回房间,找了些胃药吃了,却心里空落落的不想入眠,想了一想,还是作死的拿了罐啤酒打开了。
……
第二日,我回兰格上班的时候,化妆间里早就坐满了人,她们见我进来,原本说笑着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
苏姐推开门来,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找了我身边的椅子坐下来,和我说道,“程若,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
我看了看苏姐,笑一声。
不过是个夜场女,哪有什么福星不福星的,她上次说这话的时候,恰好高价就把我送到了一个极难搞的客人手里,我宛若刀尖舔血一样,用尽聪明才智才得以脱身。
从我被骗以后,我就变得擅长耍心机,这是我得以窜到这个位置的本领。
我看了看苏姐,开口说道,“苏姐,你就直说吧,这如今又有什么事?”
苏姐一笑,也没入正题,只是开口说着,“昨儿听说你救了徐佳,跟着简云出去了?”
虽然快到开工时间了,所有的姐妹们一个个坐在自己的化妆镜前装作忙着化妆,却早已经竖直了耳朵在听着我这边的动静。
“嗯。”我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回答的声音并不大。
“哈。”苏姐笑了一笑,“简家可是个高枝,程若你可得平时多攀着点。”
想起昨日后来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多说,只看了苏姐一眼,笑了一笑。
在这里,能不能接到好活,安排怎样的客人,都是要靠苏姐的,所以,我虽然心里清楚苏姐这个看人下菜碟的功夫,却还是面上恭敬的很,加之徐佳住了院,也没人去帮我救场了。
“这简云什么时候还来咱们兰格?”苏姐继续在套我话。
我低头拿了口红和粉扑出来补妆,转过身去,不再搭理她。
说话的功夫,门口再次被人推开了,服务生进了门,趴在苏姐的耳边轻说了几句,苏姐脸上瞬间便展开了笑容,急忙的随着服务生出了门,没有一会就又翻身转了回来,拍了拍手,和姑娘们说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姑娘们,麻溜着去选台。”
“谁啊?”一个人多嘴,开口看着苏姐笑逐颜开的样子,问道,“这是什么人值得苏姐这么开心?”
苏姐一笑,唇边几乎都要翘起来了,“简云!”
她四下扫了一下,点了几个人跟着出去,最后扶到了我的手边笑着,“可就仰仗着你了,我不过去了,程若,你带着姐妹们走过去得了。”
在听到简云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漏了一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