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拍了下桌子,略显激动。
我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刚才的回答只是脱口随便一说,没想到正是王艺需要的答案,这突如其来的响亮拍桌声也是着实吓了我一跳。
蛊术?对这个东西我还是从书上听说和了解。所谓蛊术,就是中国西南部的苗族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最早出现于湘西地区的一些宗教书籍中,文人学士交相传述,也俨然以为煞有其事,一部分医药家,也信以为真,于是,就想出许多治蛊的名堂。
众多的虫侵入人的肠胃发生了蠹蚀的作用就叫做蛊,又叫中蛊。民间以讹传讹至祸害民众的妖术。继承者多为女性,生来就有,以害人性命为生。
“安岚会蛊术?”我笑着对王艺说。
很明显,我并不可能相信。蛊术,更多的就像是现代所说的病毒吧,与妖术相联系本就是不该,况且,这种所谓的邪术是否存在还有待商榷,我怎么可能相信安岚就是苗家蛊女呢!
“会不会我不知道,反正她和这脱不了干系。”
“哦?”我想我更对安岚感兴趣了。
由于王艺15岁就随父母离开了村子,因此,在村子的生活也终止在8年前。不过对于安岚,王艺还是有很深的印象。
安岚比王艺小一年,可以说是从小一起在村寨里玩到大的。安岚父母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问题再于他的奶奶,在村里是相当有地位的人,类似于部落中的长老。而事实也是如此,安岚奶奶是村中的巫医,在通往村子的公路开通之前,乡里向外猎户药农有伤有病时除了土方土药外大都由村里的巫医解决。而作为村里年纪最大的巫医,安岚奶奶在村中的地位是极高的。
所谓巫医,正如其字面上的意思,‘巫’与‘医’共存,交通鬼神,又兼及医药。
在王艺的家乡,巫医就像是旧社会的神婆,部落的祭司,对乡民的精神上也产生巨大的威慑。她们精通占卜之术,熟识草药,熟知苗家各类土方,当然,还有人们口口相传的蛊术!
再说安岚,比王艺小一年,就是这一年,让她跟王艺有了巨大的不同。
安岚的出生本和普通的苗家女孩一样,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巨大的变化开始于那个灾祸的出现。在安岚出生前年,村中众巫医在年末庆典结束的常规占卜时,预言出来或年天降灾疫。
时已近20世纪末,村寨在巍峨的玉龙雪山脚下原始丛林密布,因交通不便常年闭塞,很少为人所知晓,即使通公路数年,也因当地传统思想闭塞很少有人愿意走出去。
可以说,村中老者大多排斥外面的世界。
而王艺的父亲算是与当地人接触最深的外地人了,毕竟他是少数不多娶得当地女性的外族人。也正是因为王艺父亲一辈人的努力,外面的世界才与山里的世界开始交织。
预言的出现让老一辈村人格外惊恐,他们的绯言绯语终于逐渐影响着已经接受现代教育的少数年轻人,只是天降的灾祸没有出现,村子的生活依旧看似平静地过着。
直至7月,一向雨水充沛的玉龙山脚居然2月不曾降雨,土地开始干旱,甚至村落周围的树林都显现萎靡不振之样,村民开始慌乱。终于,有一天,疫情开始爆发,乡民分分患上不知名的病疫,这一天早,恰是安岚出生之日。
安岚的母亲因为难产而去世,村子的疫病也在那天开始出现,自此,安岚被村中的老人说成不祥之人,甚至有人扬言要将她祭祀给天神平息怒火。
最终,因为外界社会的医疗援助使疫情得到有效控制,而干旱也因人工降雨得到缓解。灾害发生的具体原因尚不明确,至少,安岚幸运地从那场天灾中活了下来,也从未临的人祸中幸存下来。
虽然如此,安岚的存在并不被乡民们待见,也被同龄的孩子所疏远,即使上学时间,也因班级不少苗家寨里人缘故,相知的朋友很少。
因此,安岚大多时候跟身为巫医的奶奶生活在一起,跟着奶奶采药,熬药,甚至传言学习占卜和蛊术,因为长久呆在屋子里,极少外出和小伙伴一起玩耍的缘故,皮肤没有被太阳晒黑,显得格外白皙,这使她站在其他苗家女孩间显得格格不入。久而久之,她在小伙伴的眼中变得神秘起来。
慢慢地,孩子们间流出安岚会蛊术,跟她在一起会有灾祸的言论,蛊女的外号也因此而来。
她一直是个神秘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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