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看着房内华丽的陈设,不禁有些感慨。
他儿时也曾偷偷溜进来玩耍过,但自从6岁时父亲被远派从军,在家中地位一落千丈后,他再也没有踏入过这里半步。
族议厅仿佛就是整个霍家的一个缩影,将他远远的排斥在外。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
气氛有些尴尬。
所有人的目光在霍天身上扫来扫去,不时有窃窃私语和嗤笑声传来。
徐娇端坐最上方的座椅上,面无表情的开口,“霍天,你可知罪!”
“一上来便问罪吗?”霍天不自觉的咬了咬牙。
心底最深处那一点点仅有的,可怜的希冀,被这冰冷的一声问话击的粉碎。
他突然昂起头,沉声回道:“我何罪之有?”
“还敢狡辩!你看看我的手!”一道熟悉的杀猪声传来。
霍天侧目看去,只见刘能双手裹得和粽子一样,气愤的喊叫着。
他站在霍海的座椅旁边,因为视线的原因,霍天一开始没有发现刘能竟然也在族议厅。
霍天有些诧异,随后失口笑道:“霍家族议,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你算老几?”
“哗!”
四周顿时炸开锅,都在悄声议论着,他们似乎没想到平时软如柿子的霍天这次竟然如此跋扈。
刘能本就心如针尖,卑劣虚伪,大庭广众之下被霍天这一句呛得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他张着嘴一时不知怎样还口,转过身可怜兮兮的看着徐娇说了一句:“姨母”
徐娇的目中射出一缕精芒,她轻轻拍了拍座椅扶手,四下立时安静下来。
“霍天,刘能是我的侄子,也算你的族兄,你平白折断他的双手,可有理由?”她的声音不大,但却强势无比。
“刘能也配当我的族兄?他身上流有霍家血脉吗,我呸!”
霍天撇撇嘴,几步走到族议厅的中央,距离徐娇也不过只有十米左右。
他看着徐娇的双眼,话语掷地有声,“刘能断手一事乃是他咎由自取,我身为霍家族长嫡孙,打了就打了,他能奈我何!”
这些话乍一听似乎蛮不讲理,可是在座除了刘能都是嫡系血亲,他们平日里也都是作威作福的主,如果否定了霍天这些话无疑也是打自己的脸。
嫡系责打支系旁亲,何罪之有?
徐娇的双眼微眯,缓缓开口,“魂力不行,没想到却是牙尖嘴利。”
“我霍家虽然身为西京市四大家族之一,但却是底蕴最薄的一个,如果只靠嫡系这些人,怎能与其他家族抗衡!”
她站起身,扫视一周后才又说道:“支系旁亲也是亲,虽然没有流着同样的血液,但却也是同坐一条船!霍家想要走的更远,必须保证绝对的平衡!”
“而要保证平衡”徐娇微微昂起头俯视着霍天,淡淡道:“在族内就要保证绝对的公平!”
“霍天!你身为族长嫡孙本应该以身作则,却蛮横无理,你认不认罪都没关系,我今日要定罪于你!”
“你折断刘能一双手,念你初犯,我就折断你一只手,你,准备好了吗?”
徐娇这一番话一气呵成,完全不给霍天反驳的机会,“折断你只一手”这几个字仍回荡在偌大的厅内。
霍天也没有想到徐娇竟然如此强横,三言两语便要到断手的程度。
他又看了看四周在座的人。
他爷爷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霍凡青和老四霍行云走的很近,他父亲排行老三,和老二霍柔关系亲昵。
但是霍柔,也就是他的二姑,早年便为了修炼远走他乡,近10年来没有回过霍家一次。
在座的只有霍凡青的儿子霍海以及霍行云一家五口。
霍天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鸿门宴!
霍家旁亲全部依附于霍凡青门下,霍行云则一直支持霍凡青坐上族长的位置,他的地位自然稳固。
徐娇这是要趁着霍峰和霍柔不在,断了他的前程!
“你好歹毒的心!”霍天的牙齿都快咬出血来,他一字一句的狠声说道,本来算是清秀的脸庞,现在却狰狞的有些可怖。
十年!
十年来,他虽然一直忍受着污言秽语,蔑视白眼,可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家族中的子弟再怎么过分,都不会伤及他的身体。
但徐娇这蛮横到无理的判决,正好踩破了他苦苦坚守的,最后那么一丁点的防线!
“只恨我自己无用要不然,我真想当场扇烂你这张逼脸!”上下齿在颤抖间断断续续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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