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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毅飞眼睛一瞪,“我问你话,你耳朵聋了?”
陆毅飞是武将,平日说话的声音就很大,这会儿又是在气头上,吼得屋子里的全部人都抖了一下。
陆枕枕也不例外,身子抖了一下。
然后,她就撇撇嘴,道:“不是爹爹您让我闭嘴的吗。”
“我让你闭嘴你就闭嘴?我问你话你就不知道答了?你今天不给我老实交代,看我不你的腿给打折!简直无法无天!”
“我给世子哥哥送梨花糕去了。”陆枕枕也不瞒他,脱口就出。
陆毅飞听见她这话,登时愣住了,好半天才冷着脸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要送梨花糕,什么时候送不好?你非要晚上去送?哪个好人家的姑娘,像你这样?白天到处疯,晚上夜不归宿,如今更是胆大包天到私自约会外男,你……你非要将我们陆家的脸都丢光了才甘心吗你,啊?”
“爹,您说得太严重了,我不就是给世子哥哥送了一碟梨花糕吗,我送到就立刻回来了,又没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哪有给陆家丢脸了。”陆枕枕撅着嘴巴,很不高兴。
父亲的话,实在太难听了。
陆毅飞重重地哼了一声,“总之,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乖乖待在府上,没有我的允许,哪里也不许去!若不然,下次我非把你这条腿给打折了不可。”
他说完,终于站了起来,带着几个侍卫走了出去。
然而,陆枕枕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就见她爹又突然返了回来,盯着她道:“还有一个事,我必须得慎重地提醒你,你给我从现在开始,离崔慕眠远一点!有多远就离多远!那不是你能接近的人!”
陆枕枕听见这句,再也克制不住了。她猛地站起来,问:“为什么啊?”
她现在也还记得,上辈子,父亲是很喜欢崔慕眠的,即便她当时那般不愿意嫁给他,最后,他还硬逼着她上了崔慕眠的花轿。
怎么这辈子,就避之不及了呢?
陆毅飞没给陆枕枕解释,他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人走后,屋子里就还只有流香和陆枕枕两个人。
流香立刻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扶着陆枕枕,关心地道:“小姐,您没事吧?”
陆枕枕听见流香的声音,终于缓缓地回过神。她摇摇头,“我没事儿。”
反正,她才不会听她父亲的。她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崔慕眠为妻,好好爱他,为他生儿育女,和他白头偕老。
要她不接近他?那她重活一世又有什么意思。
她转身,走进内室,也没洗漱,人便有些疲倦地躺在了床上。
“小姐,世子爷收下您的梨花糕了吗?”流香凑到床边好奇地问道。
“当然了,他还答应教我剑法呢。”
尽管刚才被父亲骂了一顿,心情很糟糕,但陆枕枕一想起崔慕眠来,就止不住地高兴,唇角都勾了起来。
她眯着眼睛,正想打个盹儿,外头却突然有人喊了起来,“大小姐跳湖了!”
陆枕枕一惊,猛地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几乎没有一秒停留的,朝外面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