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粮秣官。”
“在。”
“清点粮草,保证五万人马,人有干粮,马有草料。如有闪失拿头来见。”
“是。”
“兵器官。”
“在。”
“保证箭矢供应,倘有失误,唯你是问。”
“是。”
“守营官。”
“在。”
“带领本部人马,摆放鹿柴,深挖壕堑,沿营寨广布明岗暗哨与弓弩手。严防死守,不许敌兵靠近营寨十丈之内。”
“得令。”
……
逐一安排下去后,兵马大元帅窦尚林独坐帅帐之内,心里总觉得不是很踏实。行军打仗这么多年,窦尚林太清楚了。本来天下兵马就数幽并两州的最善战,如今对方的人数又是自己的两倍。何况,自己手下只有区区不到两千骑兵,而对方骑兵却是过半,足有五万多。这样的战斗该如何打?
骑兵对步兵,说句不好听的话,一旦遭遇几乎就是任人宰割的命运。
“报。”
“讲。”
“逍遥王的先锋部队在距离黑石坡五里之处安营扎寨,并未继续前行。”
“好。再探再报。”
斥候出去之后,窦尚林的一双浓眉反而紧紧皱了起来。他不是不知道宁天赐此人,不仅知道,相对来说还比较熟悉。因为五年前,窦尚林曾经驻守过并州府,那时候的宁云冲父子还是他手下的将领。在窦尚林的记忆中,宁家父子一向以勇猛少谋见称。
可是,这宁天赐一改往日的猛冲猛打,反而屯兵不前,究竟是什么意思?若是对方兵力不足还情有可原,关键是对方手握一万骑兵,怎么可能会选择按兵不动呢?
“不对,不对。”
就在窦尚林疑惑不解之际,又一拨斥候突然跑进来报道:“启禀元帅,开阳城西南二十里处突然出现数千兵马。”
“何方兵马?”
“看旗帜应该是临山方向的人马。”
“不好。”闻言窦尚林心头不由咯噔一下。“再探再报。”
临山府的兵马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开阳城的西南?他们是如何经州过府,而没有引起沿途守备军警觉的?
顿时窦尚林脸上的冷汗下来了。仅是来自并州的十万人马,就已经难以应付,再加上突然出现的临山府兵马,这场仗不用打已经是输了。
“报!”
“讲。”
“西南二十里外的临山府数千人马并没有直奔开阳城而来,而是绕城南下而去。”
“不好!”
窦尚林听到这里,整个人都要瘫软在座位上了。这是明摆着的围城打援之计。
只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不对,哪里有用重兵围城,派少量兵马打援的道理?区区数千兵马,能抵挡多少援兵的进攻?
“唉——,都说太白四皓老辣厉害,仅仅是排兵布阵就让本帅摸不着头脑了。若是朝廷的援兵不能及时赶到,别说开阳城了,就是手中这五万人马恐怕一个都休想逃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