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母子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们认为夏悠悠举起纤手上的易拉罐拉坏,是暗示他们的假钻戒连易拉罐拉环都比不上。
“悠悠,这些年我们丁家怎么对你们夏家你心里也清楚。如果当初不是我们家老丁照顾你们一家人,你们夏家的生意很难在米国发展起来,我们丁家对你们夏家就算是说有知遇之恩……”
“你半点也不念及旧情倒也罢了,还跟这个小白脸一起羞辱我们母子,我们丁家究竟是做了什么孽,才会落得这样一个恩将仇报的下场……”中年女人眼中射出刻薄的目光,一张厚嘴唇上下碰撞的同时,犹如一挺机关枪般滔滔不绝。
中年女人的话越说越刻薄,将夏悠悠说的美目含泪。
“我妈说的对,夏悠悠,你就是一个贱人。我爸我妈希望我向你求婚,我才买了一颗名贵的钻戒过来找你。你不感激我的一番真情倒也罢了,还跟林海那个混蛋联起手来羞辱我……”
“夏悠悠你听着,哪怕你回心转意反过来哀求我,我也不会再向你求婚……”丁浩滔滔不绝的在一旁不断补刀。
听了中年女人的话,林海渐渐明白这个人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嘚瑟的儿子。
听了丁浩的话,他也明白了丁浩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德行。
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丁浩有这样一副嘴脸,林海觉得一点也不奇怪。
见到中年女人一个劲的指责夏悠悠忘恩负义,不念过去两家的旧情,林海脸上满是嘲弄的表情。
就算夏家跟丁家关系不错,丁家在米国照顾过夏家,难道夏家就要将女儿嫁给丁家报恩,这个理到了哪里都说不通。
丁浩说的这番话更是差一点将林海当场作呕。
明明是丁浩追求夏悠悠被拒,到了丁浩的嘴里,仿佛是夏悠悠想要高攀丁家,丁浩不得不接受这名女孩。
看到夏悠悠在人前气的直掉眼泪,林海突然有些心疼。
来到海城,跟在夏悠悠身边的这些日子,林海没少气这名心高气傲的女孩。
每次见到夏悠悠要急眼,他都赶紧反过来安慰这名女孩,林海一直舍不得真的气坏了这名女孩。
夏悠悠现在是他的女朋友,林海对这名女孩无比怜惜。平时廖侃归廖侃,在很认真的情况下,他连大声训斥夏悠悠一句都舍不得。
丁浩与他的母亲却在人前这样贬低训斥夏悠悠,林海才有些接受不了。
中年女人与丁浩以夏丁两家的旧有关系为开场白,林海终究是一个外人,他才无法介入这件事,脸上的不满表情却显而易见。
看了郑守成一眼,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刚才郑守成失踪,是躲在暗处用无线电干扰遥控直升机去了。作为华夏最优秀的特种兵,林海身边的这两名兄弟也算多才多艺。
丁浩雇人暗中操纵的袖珍型直升机绝没有质量问题,之所以突然坠落,完全是郑守成在背后捣鬼。
以林海对丁浩的了解,郑守成绝不会只是干扰了大厅顶部飞行的几架小型直升机这样简单,一定还有十分厉害的后招。
丁浩与他的母亲将夏悠悠欺负的这样狠,林海才希望躲在暗处的郑守成早点发难,叫丁浩与他的母亲当众丢人现眼。
夏悠悠擦了一下香腮上的泪痕,看着丁浩母子,紧咬着贝齿说道:“伯母,小浩,你们说这样的话自己相信吗?”
“我跟我妈哪句话说的不对了,难道这些年,你们一家在米国没有受到我们丁家的照顾?”丁浩不服气的反问。
“伯父伯母这些年在米国对我们夏家有过一定的帮助也是事实,可是我们夏家却不欠你们丁家的任何情分……”
“当年丁伯父只是一名来自农村的普通士兵,是我的爷爷赏识他,一再提拔,丁伯父才在部队上渐渐崭露头角,后来伯父经商也是利用当年在部队时候积累的人脉……”
“丁伯父生意做大了,才离开华夏去了米国。我们夏家在那边认识的人不多,丁伯父也帮着我们家扩展了一下在当地的人脉。这些都是我们两家相互帮助。没有当年我的爷爷提携丁伯父,丁伯父能有现在的成就……”
“我们夏家不欠你们丁家的人情,我也没有必要为了还丁家的人情而做你们家的儿媳妇。”夏悠悠一边流泪一边说道。
这名女孩虽然一再擦拭脸上的泪痕,珍珠般的泪珠依然不断的滚落。
丁浩与中年女人都不说话了,显然夏悠悠提起的这些旧事都是真的。
林海有些无法原谅丁浩与他的母亲说的这些话。夏悠悠是一名很坚强的女孩,平时受了委屈也是将泪水咽到自己的肚子里。
她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场飙泪,显然是心中委屈到了极点才会这样。
就在林海想要对丁浩母子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