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不行啊,弯弯绕绕太多,一点都不像孟老头般耿直。
张继笑了笑直接回答道:“此食盐正是舞阳所出,不知上蔡令的意思是?”
“哦?哈哈哈。”甄逸可能没想到张继会回答的这么直接,明显的愣了一下,才干笑了几声,以做掩饰。
甄逸在沉默了一下之后,叹了口气说道:“张舞阳真是快人快语,直说了吧,我最近总感觉身体不适,已经向朝廷递交了辞呈,下月中旬便会回到中山修养。
可甄氏偌大家族,每日开销巨万,少了进项自然是不行的,所以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张舞阳的食盐,可愿意发卖往河北之地?”
史载甄家巨富,难道就是现在从甄逸弃官从商开始的?
河北之地,自己鞭长莫及,找一个代言人当然是很好的,甄家各方面也都还符合要求,就当是一步闲棋也不错。
“好说,好说,不瞒上蔡令,舞阳现今食盐已经堆积如山,张家只能消耗十一二,如果上蔡令有兴趣自然是极好的,价格绝对从优。”
听见张继毫无所求的就答应了下来,甄逸高兴道:“张舞阳真是爽快,等我回上蔡后,就写信会中山,让家中管事安排车马运输钱粮布帛过来交易食盐,绝不让张舞阳的食盐闲置。”
“车马?”张继脸色怪异的问道,这时代受固有思维的影响,因为海路风大浪高,所以船运并不发达。
不过张继却很想开发大海,可现在自己分身乏术,只好让别人去尝试了,于是提议道:
“上蔡令何不用舟船来运输,一船装载三二十万斤的食盐,沿沙河而下易事而,过江淮之后,更是可以转运千万斤的大帆船。
再沿海一路向东,入黄河进入济南郡两岸,就可分销河北各地了,这样不仅携带货量巨大,沿途的风险比陆路还要小些。
这样一来,运输成本下降,以舞阳食盐的质量和价格,就是在沿海产盐区域,也可以挤占一部分市场。”
“船运真有如此便利?”
张继画出来的大饼,让甄逸明显有些心动了,可是对于未知的事物,人们会出于本能的恐惧,甄逸低头沉思了许久,才皱眉说道:
“船运虽然方便,可甄家却没有这方面的人手和经验,此事不能急于一时,还需长期筹备,不过甄家愿意尝试一二。”
愿意尝试就好,张继也不勉强,因为隔壁还有糜家的人在等着张继呢,糜家靠近东海,又是行商世家,如果说没有行船海上,张继打死都不信。
“哈哈哈,上蔡令自己决定就好,今日天色已暗,上蔡令进些吃食,休息一晚,食盐之事小事尔。
明日再详谈不迟,明日我为你介绍一个行船的行家认识认识,到时你们也许可以合作一二,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张舞阳请随意。”
张继让人带甄逸连同随人下去吃饭休息之后,自己转身去了糜家父子那里,这才是张继看中的合伙人,甄逸只是连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