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意傻眼了,完全没想到李荣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这可是完全要惹怒父母的架势,想到可能遇到的状况,却是第一时间拦在李荣华跟前:父亲母亲,都是我的错,我今日哄着妹妹喝了点果酒,都是我的错,不然九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李荣华听着李秋意的话,心都软了,从全身冰凉,又慢慢恢复一丝丝温度,就仿佛从死海之中,又慢慢的找到了什么,活回来。
不过李荣华却依旧扬着头,只是脸上扫去了所有阴霾,骄傲的站立,淡淡的望着李相儒。
李相儒这次却是终于正眼认真的打量李荣华,自然也瞧到李荣华眼底的神色,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笑,将李秋意笑懵了,一时间无比担心的看着李荣华,那目光就仿佛是让李荣华认个错,道个歉。
李荣华依旧平淡,对于自己这便宜父亲她见识的多了,从来都是荒唐不可理喻,若说前世遇到的人里,谁最让她无法理解,大约就是她的生生父亲。
对于人冷漠到已经没有人性,整个人癫狂到极致,喜怒无常不足以形容,说是疯子都应该当赞美来听。
十天有九日从不着家,偶尔一日着家也仿佛这个家是青楼妓院,丑闻一幢一幢,生生女儿的名声都被连累至极。
这样的人,面对她的话,笑一声算的了什么。
前世太在意,太在意的结果是什么,结果自然只有一个,时时注目,时时留意,时时观察,时时揣测。
做那么多,都只为了父亲看自己一眼,然而呢,目光太向前,身后注视自己的倒反倒忽略了。
屈大夫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成了李府专用的大夫,想着办法关心她,帮助她,她无动于衷,最后走错路,做错事,待得无法承担时,又是谁承担。
至始至终,父亲给她的只有背影。
你倒是有意思。李相儒看向李氏:我这女儿叫什么?
李荣华。李氏敛眉低目,只是轮或一转的看了一眼李荣华。
荣华,这名字倒是好,人生在世只求今朝有酒今朝醉,而要得此潇洒,则必须荣华富贵。李相儒懒散至极的开口,完全没有父亲的模样:你母亲的想法真是好,就是给你求个荣华富贵,有意思。
说话间,李相儒站起身:李氏,既然府邸里也没什么事情了,我就先走了,醉香楼里的姑娘还等着我诗酒花,我就不在这里耽搁了。
李相儒。李氏终于忍不住开口叫出这三个字。
放心,我将这四房的事情交给你就很放心,如果府邸里死了姨娘,只要记得再补上新的就成了。李相儒说着已经站起身向外走。
李荣华抬眸看向李氏,她从前世到现在,第一次看到李氏面色铁青,不得不说,还挺有意思。
李氏拳头攥了松开:夜色到底晚了,你们回去吧。
说话间,吩咐丫鬟送她们离开,也没再多说什么。
李荣华低声应下告退,出门不久,便遇到急匆匆带着弟弟过来的陈妈妈,只见陈妈妈满脸喜色,看到李荣华往回走,不禁愣住:九小姐,你怎么往回走,老爷老爷不是回来了吗?
看了一场好戏,又走了。李荣华笑眯眯的回答。
陈妈妈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什么又变化了,却又说不上来。
倒是陈姨娘眉头皱起:你说什么,老爷走了,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走?
早知道老爷会走的那么快,就不那么拼命的打扮了,应该先过来再说的。
最后一句话,陈姨娘却是含在嘴里说的。
李荣华却是听在耳中,却是低眉顺目:华儿也不清楚,只是刚刚进去不久,就见父亲又兴匆匆离开了。
陈姨娘面露不喜。
李秋意虽然在嫡父跟前不多说话,面对陈姨娘对李荣华的态度,却是面露不喜:陈姨娘,你可知道,你再如何,在府邸之中也只是半个主子,而九小姐和五少爷,那是府邸里的正经主子,你难道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对待自己的正经主子吗?
李秋意就是这样,面对自己的时候,状况糟糕,一旦面对李荣华的事情,就如同一只战斗的公鸡,看谁都能咬起来。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前世养出来的习惯。
李荣华看着李秋意,突然想起不知道放在哪个犄角旮旯的记忆,才发现,其实前世她也曾偶尔看到过李秋意维护她的,只是那时候,她看到了也只是嗤笑。
装什么好人,装什么好姐姐,嫡出将外室之女当姐妹,当她傻吗?
记得那时候是说了这样的话吧,现在想想,果真是傻了,她傻了,没看出越不可思议的事情,有时候越是事实。
现在回想起来,发现那个时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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