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话,我完全不想和‘正义’这种东西粘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有一天,我的正义被破坏的话,我也许会疯掉也说不定。”
明明只是随口的感慨,却让翔鹤的身躯猛地颤动了一下,还埋在膝间的俏脸变得惨白,一种浓浓的绝望气息在翔鹤身上散播开来,那双本应澄澈剔透的黄瞳中是一片痛苦的浑浊,她的呼吸开始变得紧促和混乱,双手的温度也在急剧下降着……
“倒是你,恢复了记忆吧?我记忆中的翔鹤,可不是会讲出这种话的孩子。”
印象中的翔鹤,对于正义非常地执着和专注,将那套严格的标准按在自己的眼前,是绝对不可能将加贺的这种利己主义奉为“正义”,更不可能说出“个人有个人的正义”这种否定的话来……
“嗯……”
“诶?”
出乎加贺意料的,翔鹤很快就将自己供了出来,意外之下,她竟然将翔鹤语言中的那份颤抖和绝望理解成了极为普通的失落和放弃……若是她现在转过头去的话,肯定不可能还保持得住冷静吧。
因为,翔鹤脸上,那如同轻生之人一样的惨淡。
“我……对亚酱……到底……我到底干了什么……我为什么还有资格……”
少女的双手突然按在了自己的头顶,飞快地挠着那头柔顺的白发。
翔鹤的声音一开始还是小声的喃喃,在加贺察觉到了一分不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翔鹤剧烈地颤抖着,声音逐渐放大、混乱和揭斯底里,当加贺将她按住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了。
“翔鹤!冷静一点!!!翔鹤!!!”
加贺皱着眉头,用力晃着那个挠头都要挠出血来的少女,看着她伸出手就要往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划去,加贺咬咬牙,使劲掰开翔鹤的手,禁止她继续自残,同时大声往门外喊着,
“医生!医生!!!!快来人啊!!!!!”
……
“好了,打了两针镇静剂,她两个小时之内应该是不会醒过来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连病人曾经有过精神创伤这种事情都不注意,舰娘医院一般都是不会配备这些药物的,要不是前些天刚刚接待过一个相似病例的患者,现在就只能靠绳子了……”
“是、是……十分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加贺弯着腰送着那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离去,直到房门关上,她才重新挺直腰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那个睡得并不算太安分的少女,后者的表情仍然痛苦地扭曲着,脸色也是一片苍白。
她看了看手中那份诊断单,上面潦草的字迹中“推断其受过重大精神创伤”这一句格外刺眼。
她叹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诊断单。
看来,只能去找另一位当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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